那时候一定很多人喜欢他。
他也有喜欢的人么?不知道有没有跟他一样的“混账”整天纠缠他,在被他冷淡推拒的时候执意纠缠?
陆潮在心里酿了半天醋,越想越磨牙。
他撑着下巴用眼神定定锁郁霈,从指尖到绕在唇上的头发丝,再到那仿佛一掐就断的细腰,莫名产生了一种想把他关起来的冲动。
郁霈嗓音微哑:“谢谢老公送的火箭,谢谢宝贝老公送的飞机、谢谢小玉佩的甜心老婆送的游艇……嗯,破费了。”
陆潮抵着牙尖越听头越疼,没完了还?再一看他眼神多情,看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他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什么叫“郁霈看狗都深情”,想起那段纠结又痛苦的自我掰弯旅程,头更疼了。
陆潮抬手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出去洗漱,绕了半天也没看到浴室,正好初粟探头便问了句。
他拎着一壶热水回来时郁霈还没下播,陆潮蹙眉经过:“嗓子哑了还唱?赶紧下了明天再播,都散了。”
弹幕瞬间卡了一下,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刷屏。
——我靠,帅哥你谁?
——蛙趣蛙趣,这帅哥长得好有型,好酷一酷哥,我好爱这种冷脸bkg,道德在哪里联系方式在哪里!
——老婆他是谁?你的房间里为什么有陌生男人!我不允许你和其他人在一起!让我和你住!
郁霈也没想到陆潮能入镜,顿了顿,委婉回答:“我同学,好了,今天先播到这里,宝贝们明天见。”
关掉直播,郁霈去喝水,冷不防听见一声带着凉气和酸味儿的“同学?”接着就被人从后头攥住腰。
陆潮咬牙切齿,呼吸重重擦过郁霈的脖子,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低声问:“我只是你的同学吗?郁大先生。”
这个称呼带着强烈的情欲意味,比调侃的小公主更有指向性,他嗓音又低,叫得郁霈耳膜发痒。
“只是你的同学?”陆潮掐着他腰的手逐步收紧,呼吸像是带着锋利刀气,削过郁霈敏感脆弱的脖颈。
“不然呢?”郁霈被他严丝合缝地抵在桌子和怀中,完全挣扎不开,低声低声斥他:“陆潮,你松开我,我嗓子不舒服。”
“一会喂你喝。”陆潮不仅没松,反而直接握住郁霈的手向后一拽,用力咬了他颈窝一口,一股子疯劲儿舔上他的耳朵:“我真想把你锁家里,让你给我一个人唱。”
郁霈眉尖微动,接着就开始再次挣扎。
陆潮将他转过身,端过杯子抵在他的唇角微微倾斜,在他伸出手之前低声轻笑:“喂一口就给你,你敢抢我就喂你一整杯,自己选。”
郁霈知道他骨子里的野和疯,跟他对着干的后果一定不会比他给的选择更省心,于是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陆潮看他微微张唇含住杯沿,有种被强压住的乖,喉头不自觉发痒,硬是忍住亲他的冲动,将杯子还给他。
郁霈一口气喝完水把杯子放下。
他怕冷,每晚上床之前都是一场莫大的考验。
洗漱完回来浑身发冷,轻轻咬了下牙掀开被子,进去才发觉被窝里暖烘烘的,正愣着就被陆潮一把拽进被子。
“磨蹭什么呢,好不容易给你焐热。”陆潮半倾身给他拢好被角,握住他手往自己一拽,“你冰块儿成精了冷成这样,我那儿常年没人住照样白交暖气费,你怎么不去?”
郁霈闷在被子里,“那是你的房子。”
“这是怪我没给你名分呢?行,过几天就带你回家。”陆潮低笑一声,把人往怀里拽了拽,“给你当热水袋有没有谢礼?比如……”
“不亲。”
陆潮一笑:“没让你亲,吓得你。”
郁霈把头又往被子里埋了埋,晚上回来风吹得他头疼,陆潮发觉他皱眉,抬手在他太阳穴两端捂了捂:“头疼?”
“嗯。”
“晚上去哪儿了?初粟说你下午就出去了。”陆潮低头看着郁霈,状似不经意问:“耽误到那么晚回来,还不接电话,谁这么重要?”
郁霈不太想和他说私事,“你帮我按按头,疼。”
陆潮低头看他,覆下的睫毛又黑又长,脸颊微微透着粉,睡衣领口露出一小片毫不设防的白皙肌肤,再配上这个语气……
“撒娇呢。”陆潮低下头挑起郁霈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还是钓我呢,这眼神儿嗔得快拉丝了,勾我呢?”
“我没勾……”郁霈解释不清,无奈叹了口气,翻身:“算了,睡觉吧。”
“说一句就撂脸,你管杀不管埋我还没说你。”陆潮把人转回来,手上不轻不重给他揉着额头,“娇得你。”
被子里温热,郁霈嗅到陆潮身上几不可察的木质香味,被烘得很好闻,他低头蹭了蹭发痒的鼻尖。
陆潮低下头想去找他的嘴唇,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郁霈闭着眼享受他的按摩,猫似的懒懒反驳:“我什么时候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