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直白而粗野,比那一巴掌更令人羞耻,郁霈下意识挣扎但立刻被镇压。
陆潮抬起头:“我还没说完,这次饶了你,再有下次我打的地方就是你的……这儿。”
指尖一点,五指倏然攥住软肉,郁霈本能踹他一脚:“你能不能别这么爱吃醋,我跟肖听又没什么,人家也不一定喜欢男人。”
“这不是吃醋,这叫捍卫所有权。”陆潮倦懒纠正,发觉掌下的软肉触感出奇的好,忍不住勾起唇角说:“小公主,你想挨打吗?”
郁霈备受刺激,额角青筋忍不住跳了跳,陆潮追着问他:“说,你想吗?”
“不想。”
陆潮含着笑循序渐进,边揉着那团手感绝佳的肉边问:“那你以后还跟他笑吗?还跟他夫人来郎君去吗?”
郁霈忍无可忍,“不笑,不喊,别揉了。”
陆潮满意一笑,收回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约定最后一章,郁霈经过这丧权的一系列“压迫”,发现他对这人大概是太纵容了。
“约够了吗?够了就从我身上下去。”郁霈推他一把,没推动,“门铃响了,去开门。”
“你的粥,他找不到人就会放门口,不急,实在不懂事明天就把他开了。”
陆潮不紧不慢,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逼迫:“你亲我一下就起来。”
郁霈刚割过一大片主权给他,恶狠狠瞪了一眼,“你下不下去?”
门铃还在没完没了地响,陆潮只好起身去开门。
郁霈松了口气,坐起来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找了半天才在地上发现自己的簪子。
陆潮一开门,当场吓了一跳:“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你这芝麻大点儿的地方还能藏什么宝贝?我稀罕?”严致玉把包往他怀里一扔,剜他一眼:“当门神呢?”
陆潮堵着门,“您有事儿我们出去说,家里没收拾。”
严致玉一听就知道他扯淡,他那洁癖得毛病随他爹随得一模一样,还能允许家里没收拾?
“你在家里嗑药了?”
“……您能想我点儿好吗,我嗑什么药。”陆潮无语半晌,看着严致玉实在没有走的意思,总不能让自己亲妈在门口和自己说话,只好说:“郁霈在这儿。”
严致玉脚步一顿,“谁?”
郁霈刚捡起簪子,一抬头和严致玉撞了个对脸,瞬间愣住。
“哎哟,我来得巧了。”严致玉笑眯眯走近,打眼看到郁霈白衬衫前襟湿漉漉的,眼睛洇满水汽眼尾绯红,当场停住脚步朝陆潮一勾手指。
“儿子,老妈打扰你了?”
陆潮单手插兜:“您说呢。”
严致玉心想:早知道晚点儿来了。
郁霈骇然看着严致玉和陆潮,本就昏沉的脑子彻底乱了,直到那道倦懒低沉的嗓音给他介绍,他心里那块石头毫无悬念地落了地。
……果然。
那个脾气、那个砸钱方式,如出一辙。
情知在霈(一)
两相对视, 气氛简直要凝固。
郁霈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陆潮影响得脑子也坏了,他第一反应居然是“婆媳见面分外尴尬”。
幸亏陆潮还算有眼力见,十分生硬地打破僵持, “妈,他胆子小,你别这么盯着他。”
严致玉:“?”
郁霈:“?”
陆潮面不改色一揉郁霈脑袋,低声提醒:“头发弄好。”
郁霈回过神, 火速将头发挽起来。
严致玉尽量装作视而不见,优雅坐下来。
门铃又响了。
陆潮取了外卖招呼两人吃饭。
严致玉扫了眼, 无比嫌弃:“就吃这个?你家里破产了?小郁你想吃什么, 管他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咱们让他现做。”
郁霈:“……”
严致玉觉得郁霈气色比前段时间稍微差了一些, 侧头埋怨陆潮:“你怎么照顾人的?都瘦成这样了也看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
陆潮:“……”
严致玉一眼扫到桌上的退烧药,顿时又骂:“你就给病人吃粥?”
陆潮顾不上挨骂,看郁霈反应迟钝地站在那儿, 火速认错争取把话题扯自己身上:“我明天就给他弄鲍参翅肚,我亲自下海捞, 他要星星我都去摘着给他玩儿够不够?”
郁霈有些头痛, 他实在是不太擅长和人交往,尤其是这样的“长辈”。
严致玉大概也说够了,手一挥让两人先吃饭。
郁霈哪儿吃得下去, 才动了两下勺子就放下了。
陆潮大声说:“怎么就吃这么点儿啊,实在不行咱把厨子砍了吧。”
“……”
郁霈抽出纸巾擦擦嘴,一抬头正好又撞上严致玉的眼神,心道:你妈妈这么盯着我, 我就是有胃口也吃不下啊。
严致玉轻咳一声,淡淡支使:“陆潮, 你去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