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被他严丝合缝压住,手撑在地上想扶起他起身,一抬手就被他按住双手举在头顶,郁霈醉意朦胧,双眼红得像是被人揉过。
陆潮轻轻咽了下唾沫。
郁霈体温偏低,此时却被酒精烘得滚烫,连呼吸都氤氲着强烈的燥热悸动。
陆潮正走神,滚烫的唇便压了下来,他心尖猛地一跳,下意识避开了他的动作看向周围。
“郁兰桡。”陆潮放轻了声音哄他:“这儿会有人经过,一会回去再说,不是要看星星的么?你先……”
郁霈拧起眉,按住他手的动作更强硬,毫无章法地凑过去咬他的唇,呼吸间陆潮隐约听见他问:“你不想亲我吗?”
陆潮一怔,望着近在咫尺的唇,本能吞了下喉咙。
郁霈用那双水汽迷离的眼与娇态毕露的乖软在向他无声索吻,四周光线昏暗,虫鸣交替,陆潮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管他谁会看见。
陆潮就那么躺在地上,抽出一只手扣住郁霈的后颈往自己一压,唇舌瞬间侵占,以最猛烈的攻势开疆森晚整理拓土。
风退归潮(一)
郁霈呼吸里带着浓烈的酒气, 不多时就有些呼吸不过来,哼哼唧唧地推着陆潮的肩膀想要换气,却又不像是反抗。
陆潮让他的乖顺勾得理智乱飞, 咬着他的嘴唇低声说:“怎么这么多次了还学不会,郁大先生不是很聪明吗?”
郁霈混混沌沌地张口,伏在陆潮身上很轻地喘着气,漆黑长发垂落下来搔得陆潮脖子发痒。
这个姿势很花力气, 郁霈一只手被人掐着另一只手还要顾着掌控住他,很快就使不上劲儿, 不由得地蹙了蹙眉。
“怎么了?”陆潮当即偏开, 问他:“哪儿不舒服?头疼?”
郁霈晕乎乎地念叨:“撑不住, 哪有力气。”
陆潮愣了两秒,发觉他撑着自己的那只手在微微发颤,于是掌控着他的腰托起来,让他跨坐着。
“这样呢?”
郁霈眉尖动了动, 有些不适应的挪了挪,却险些把陆潮的魂儿给蹭掉。
他迅速提醒:“别乱动了, 现在还在外面呢, 你在这儿乖乖看会星星就带你回房间。”
郁霈醉起来像个孩子,没有平时的冷静也没有禁欲,黏人又可爱。
陆潮心软得厉害, 摸摸他的头哄道:“听话。”
郁霈像是得到了什么新玩具,就那么坐在他身上乱蹭。
陆潮简直快喘不过气,咬着牙压低声音说:“好了,再玩就出问题了。”
郁霈晚上没吃饭就喝酒, 这会儿烧得整个人头昏脑涨,听话只能听一半还不带处理能力, 只觉得他在不停的反对。
“没有人能命令我。”郁霈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又娇又冷。
陆潮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失控,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不命令你,我错了。郁大先生咱能先下来吗?你再蹭一会我真得出事儿。”
“我说过,没有人能够命令我,把嘴给我闭上!”郁霈更不高兴了,掐着他的脖子说:“我没让你说话你的时候不准开口!”
指尖力度不大不小,有一点轻微的窒息感,陆潮浑身的理智都要打结了。
尤其是他不许百姓点灯,自己这个州官却到处放火。
陆潮一股火烧得头皮发麻,一把攥住他的手把人掀起来,再这么由着他蹭下去,今晚谁都别想好受。
“祖宗,你能别折磨我了吗?”
陆潮嗓音嘶哑,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叹气,“你的徒弟和小弟们都在那里头吃饭,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出来听见了,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陆潮觉得自己也就是生在现代,要是把他放古代去,什么柳下惠都得靠边待着,但此时此刻他根本顾不上想这些。
郁霈衬衫被他自己扯得凌乱,簪子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长发披散眼神迷离,嘴唇也因为刚才的亲/吻有些红肿,整个人都透着股引人征伐的意味。
陆潮理智再冷静他也是个年轻正常且血气方刚的二十一岁男人,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真的很难做到毫无波动。
郁霈这种无意识的状态比刻意更加要命,他对天发誓,真不是自己定力不行。
陆潮疯狂地在心里做自我建设,“不行,我不能趁人之危,他现在喝醉……嘴怎么这么红……不对,他要面子肯定接受不了……这脖子怎么也红了……对对他肯定……肯定什么来着?”
陆潮的理智逐渐被餐食,在郁霈握住他手拉向自己的那一刻,他所有的无畏抵抗彻底失效。
他磨着牙把人往草坪后的一个小型锻炼设施后一拽,握着他两只手压在深夜微凉的铁架子上。
“你真醉了?”陆潮低头看着他,指尖在他唇缝上摸索两下。
郁霈眼皮很薄,因为喝了酒而泛红,望向陆潮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渴望。
“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