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又急又狠,气息紧密交融,江盛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水中,魏游才舍得放开他。
这是今天第二次,魏游因为江盛失控了。
明明被魏游凶狠的吻亲得晕头转向,江盛依旧不怕死地挑逗:“你怎么不说话?”
魏游勾起一缕发丝,轻轻拨弄着,心情愉悦地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江盛不依不挠。
魏游将他翻了一个身,让他面对自己:“嗯就是我也想对你好,但这里没有避孕套,等我回去研究一下再说。”
直白的话传入耳朵,江盛没有防备,脸一下子通红无比。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说:“你最后可以不……进来,就不会有了。”
“别闹。”
江盛轻声囔囔:“和尚都没你能忍,等我情潮来了,看你能不能忍住……”
魏游闭上眼睛,没有理会他。
一天过得很累,没过一会儿,江盛的眼皮先撑不住了。等他呼吸均匀,魏游睁开眼,轻手轻脚从床上起身,重新沐浴。
回到床边,他立了许久。
然后,他弯下腰,珍惜地在对方脸上碰了碰。
傻小鱼。
连吃三天带补的膳食, 魏游不出意外两窍流血,把江盛吓坏了,总算歇了挑战魏游耐力的念头。
食材正常, 菜品也回归家常。
几个陪着吃虫草炖黄雀、红烧羊肉、鹿角胶粥的下属闻着香喷喷的红烧肉, 就差给魏游当场跪磕一个了。
东岭六月的天很热, 在厨房和桑拿房没有任何区别。
热汗从下颌骨滴落领口, 里衣湿哒哒地贴着后背,动一下都难受。江盛拭去魏游额头的汗珠,在伙房里帮不上忙,他就只能自己给自己找点活干:“我再拿几盆冰来。”
搬到新的院子后,魏游第一时间派人搜刮了好几家药铺的硝石, 用来制作冰块。现在想想, 实在太明智了。
换了好几回冰,终于将暑气逼退一点。
“红豆熟了, 取出来吧。”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魏游脸上的汗更多了。里锅上头有木头蒸架,蒸着红薯和芋头,魏游先将他们取出放入竹篮。
底下铁锅内煮着红豆,红豆软皮开肉绽软趴趴的比较粘稠, 魏游确认熟透后让人打出来晾在木盆里。
江盛自告奋勇:“我来我来我来。”
“小心烫,”话是对江盛说的,魏游盖住外锅的红烧肉,让它再闷一会儿,转头又叫住几个对红烧肉望眼欲穿的护卫, “把芋头和红薯皮剥了, 分别放入木钵里捣成泥浆。”
几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来心里头有几分抗拒, 但见王爷手里熟练的刀工,以及精湛的厨艺,又觉得没什么。
谁说伙房只是女子哥儿家该待的地方,人王爷都没这个想法。全是那群脑袋僵化一门心思标榜大男子主义的庸才所言,误导他们。
魏游一边切鱼片,一边指挥几个人放木薯粉和和面团,几个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被小小的芋圆弄得手忙脚乱。
“加点力,手这么轻,柴护卫你给芋圆团按摩呢?”
护卫个个人高马大,红着脸格外明显,如果可以,柴正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身旁的一个护卫低着头,认认真真揉团子,柴正峰感叹自己不够投入,却发现对方身体轻微抖动,咬着唇拼命忍笑。
脸顿时黑了。
柴正峰恼凶成怒,在团子上留下深深的指印,魏游见了,鼓励道:“对,就是这个力道。”
柴正峰:“……”
低下头看向被当做泄愤工具的团子,竟无语凝噎。
芋圆做的最成功的是柴正峰身旁那位憋笑的属下,他被魏游点名表扬了。等魏游转过头去,他绷直的腰板松下来,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等他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双幽冷的眸子,差点吓得他心脏骤停。
他赶紧收起得意忘形的笑,高大的身躯缩在一旁降低存在感,余光时刻注意顶头上司的表情。
柴正峰收回眼神,摊开手心裂开的芋圆。
同样的指导,同样的步骤,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搓出来的是一副鬼样子。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在尝试一次,听见魏游喊他名字:“火不够旺,灶头里再加把火。”
“来了。”
算了,还是顾火吧。
正午时分。
坊间邻里饭香四溢,唯有一家最是突出。红烧肉刚起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柴正峰打开门,一个拎着食盒的人站在门后,手悬在空中。见门终于开了,又垂下手。
“你是新来的院子主人吗?我住隔壁,今个儿听见动静了,过来串串门。以后大家都是邻居,咱认识认识,日后万一有事多少也能有个照应。”
来人语速极快,递过食盒时才看清新邻居的脸,恍惚了一下。
“诶,怎么有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