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今,我就要办自己的私事了。”清芦说着,便又看向了梁蕖,眼里登时有了狠意。
“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大动干戈,”苏商商劝着,“蠃鱼也在这山里。你已是偷偷潜入,可不能闹出大动静来。若被他发现,你怕是逃脱不了了。”
“那又有何惧!”清芦说着,手中运力,显然已是在准备发难了。
苏商商见清芦如此,也警惕起来,手中暗暗运力,做好了防备的准备。果然,只听一声怒喝,清芦手中变出了一把剑,竟直向那山洞口冲去。
苏商商见状,也变出了一把剑,当即迎上。两剑碰撞,发出铿锵之音。苏商商死守在洞口前,不让清芦靠近半步。
昔日密友,如今却拔剑相向。每听到一次两剑相撞的声音,苏商商都觉得那剑仿佛打在了自己身上,皮开肉绽的疼。
然而,苏商商终究不是清芦的对手,她一向不是清芦的对手。几招过后,苏商商一个不防,便被击落在石洞前,再难起身。
“商商――”梁蕖忙唤了一声,看见苏商商受伤,她眼里登时染了几分血气。
“阿蕖,我没事……”苏商商注意到了梁蕖的异常,连忙回头看向梁蕖,对她轻轻地笑着,想要安抚她。
“你拦不住我的。”清芦稳稳地落在苏商商脚边,居高临下地对苏商商说着。
“你不要冲动,不然反而会害了自己。”苏商商忙抓住了清芦的裙角,对她说着。
清芦却对此置若罔闻。她只是看着梁蕖,然后一步一步地向那山洞迈去。她的裙角从苏商商的手里滑出,苏商商见状,忙又要去拖住她,可清芦却一挥手,又将苏商商击远了一些。
梁蕖见状,担忧地看着苏商商,转而看向清芦的眼神又阴沉了些。她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咬着牙对清芦道:“你别后悔。”
可清芦却并没有退缩,她一步一步地迈向了那洞口。苏商商想起身去拦,可这一下摔得太疼,她竟在撑起身子后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梁蕖看着清芦的眼里也满是敌意,苏商商知道,如果不加以阻拦,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
可清芦已向那屏障伸出了手去……
“无知小妖,真当你可在此胡作非为的吗!”随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清芦忽然被重重击飞,后背狠狠地撞在了一棵树上,又摔在了离苏商商不远的地方。
清芦登时口吐鲜血,愤怨地看向虚空之中。可这一看,她不禁微微蹙眉,表情凝重起来。
苏商商循着清芦的目光看去,果然,蠃鱼现身了。
“没想到昌灵竟真的放心让你一人来此,”蠃鱼冷笑着,“我还想着在此埋伏,等她前来呢。可左等右等,却都不见她的影子……唉,看来她一边想要掌握昆仑令洗脱罪名,一边却也没有能胜过我的把握。你这鱼妖,倒是被她推出来了。也罢,那就做个了断吧。”
蠃鱼说着,看着清芦,忽然间把脸一沉。
苏商商看着蠃鱼神情,本能地觉得不对,连忙对着清芦低低地道了一句:“快走……”
可话音未落,一切已失去了控制。
“是你――”清芦忽然高声叫着,她红着眼睛,愤怒地看着蠃鱼,喊着,“是你诱导我姐姐舍弃鱼身!是你帮她强化为人!”
这是清芦第一次见到蠃鱼的真容。在见到蠃鱼真容的那一瞬间,姐姐被痛苦遮掩的记忆又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是我,又如何?你姐姐是自愿做这一切的,与我何干?”蠃鱼冷笑着反问。
“你……”清芦急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苏商商看着两人神情,又想到了梁蕖对她说的那些话,前因后果,她一下子全部都想明白了。
原来,当年,在清蔚苦苦追寻化妖为人之法时,蠃鱼秘密地找到了她,并对她说,只有拿到了珍珠,他才可以施法。清蔚信了。
蠃鱼早就知道珍珠在洞庭湖的鱼妖手中,他只是不便出面,所以才选了这隐秘的方式,诱导清蔚主动交出珍珠来。在那之后,他又怕珍珠留在自己手中会引起天界注意,而这东西必然不能放在妖精出没的地方,以免又被他人所占、助于修炼,那时便不好夺了。于是,蠃鱼便把珍珠放在了西吉国做了一个不起眼的剑坠儿……他一向擅长把重要的东西伪装成微不足道的物件儿保存起来。
直到西吉国使团入京,梁蕖主动要了这把剑,这珍珠才又在他的控制之内。可蠃鱼没想到,清芦一直在寻找这珍珠的下落,竟真的还寻到了国师府去。清芦明显不是个好打发的,而夏至之日渐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一向谨慎小心、不敢暴露行踪的蠃鱼,竟选择了化身去往洞庭湖除掉后患。可是,当日的洞庭湖内偏偏还有个玉锦,清芦耍了滑头,藏了自己的内丹气息,伪装出假死的模样来,竟成功骗过了蠃鱼。
清芦红着眼看着蠃鱼,她很明显是气愤的,气愤蠃鱼当年的引诱。哽了一下,她终于低下头,低声下气地对蠃鱼道:“前辈见谅,前次是我不懂事,还望前辈将当年助我姐姐化妖为人之法告知于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