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注意到罩袍之下显然是女子样式的裙摆,脸色越来越怪,对待赵止的态度也愈发恭敬。
目送完赵止踏入少君帐后,将士们无声地对视,谁也不敢讨论少君殿下疑似不同于常人的喜好,他们赶忙远离少君帐,生怕打扰到帐篷内的人。
不愧是少君殿下
◎“疼…”◎
赵止掀开帘子走进帐篷,业溟却并不在帐内。
帐外的将士说,“少君殿下马上回来,赵首榜你先稍等。”说完后便匆忙离开。
赵止坐到桌前,发现桌上有几幅摊开的画轴,上面全然是人物画。
“宿主,”因果说,“画得都是你”
画上有笑着的赵止、不笑的赵止、醉酒的赵止、坐在桥槛上的赵止作画者像是不满意,每一个赵止都画了许多版本。
赵止垂眸看了会儿,而后冷淡地抬起眼。
这冷淡在业溟进入帘中后便立即消融在眼中,“少君殿下”
业溟显然没想到赵止会这么快又回来了,他略微停顿脚步,而后快步走到赵止身旁,“怎么回来了?”
他的视线扫过赵止的罩袍,“冷吗,穿这么多?“
赵止的视线不自然地移开,“外面下雪了”
业溟坐到赵止身旁,慢条斯理地卷起那些散开的画轴,眼神却一直定在赵止身上,他的视线掠过赵止的耳畔,而后又看向赵止的罩袍,似乎要用视线挑开赵止包裹得过于严实的外袍。
赵止像是注意到业溟的视线,耳畔有些泛红地站起,离业溟远了些,“少君殿下,此次我来,是想起一桩未完成的约定,想要快些了结。”
业溟抬眼,“哦?”
他并不主动说那个约定是什么,仿佛在特意等着赵止主动开口。
“之前说过的”赵止垂下视线,看向四周就是不看向业溟,“我还欠少君殿下一幅”她抿唇沉默了片刻,顿了许久后才艰难地吐出剩下的字眼,“私房画。”
业溟卷起画轴的手停顿,却又语气刻意变缓地再次开口,“什么画?”
这次赵止没有开口,她的侧脸如同晚霞一般完全被染红。
业溟盯了她片刻,“今日不画,改日”
业溟的话顿在了半途,像是卷到一半戛然而止的画轴。
赵止一寸一寸地解开了罩袍,但并没有完全退下外袍,只是半披在身上,却足以让罩袍之内的流苏和银铃露出。
业溟与旁人不同,因神力的附着,他一直能看到赵止少女的本态,所以那些玲珑的曲线,如同山水的线条一样在外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明明露得并不多,但偏偏愈发引人浮想联翩。
因为之前被雪水打湿过,赵止的肩头还有些红,像是被覆上了一层浅浅的胭脂。
业溟不再说话,他盯着赵止的眼神愈发幽深,且些许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赵止试探性地往业溟的身旁走近了些,每靠近一步,“叮铃”声便会响起。
“叮铃”“叮铃”“叮铃——”
这些声音下,业溟的耳根处缓慢地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他重新看向赵止,眼神却只定在赵止脖颈以上的位置,“你”
“少君殿下,”赵止的声音放低,“不在这里画好么?我想换一个地方画。”
业溟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比以往更低沉,“你想去哪里画?”
“我想回寻顷门,”赵止说,“在那里我比较安心。”
业溟并没有回答,于是赵止继续靠近他。
“叮铃”“叮铃”
“少君殿下,”赵止走到业溟跟前,抬眼盯着业溟,“你不画了么”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放松,“那既然你不画了,我们的约定便如此作罢,这私房画的约定就当是完成了,以后便不要再提了。”
说完后赵止的嘴角浮现卸下重担的浅笑,她拢好外袍,转身便要离开。
才走出没几步,赵止的腰身被身后的业溟揽住,业溟弯下腰从背后抱住赵止,但视线还是避开赵止外袍下的轮廓,声音有些喑哑,“我画”
帐篷内传来“叮铃”“叮铃”的声音,赵止被拦腰抱起,完全陷入业溟高大修长的身影中。
业溟抱着赵止往室内走,四周的景物却随着他的走动而不断变化,下一刻,赵止置身于寻顷门中、成化阁内的庭院。
“宿主,”因果松了一口气,“我们终于出来了!”
脱离了蒸汽之地的影响,因果很快便连接上了数据,“宿主,我的数据全部恢复了,所有的道具全都能使用了,你现在需要什么道具吗?”
“不需要,”赵止在神识内冷静地开口,“我想升级你的道具库和数据。”
“整体吗?”因果从来没有考虑过升级自己,“那可是要花一笔庞大的好感值”
“如果只是单个升级神祇的卡牌,也许十点好感值左右便能勉强升级,但如果是升级我,那十点好感值就远远不够了。”因果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