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照亮她乌黑的头发和柔软如玫瑰的肌肤,照亮她沉静而辉煌的眼睛。那双灰色的眼睛隐没他的身形,盛装他的热病。
——她要和我走在同一条前途未卜的路上,她会不停受伤,她会面临磨难,而黑暗或许会吞噬她的光辉前路。
我们会为彼此提心吊胆,担忧那不知何时会来临的致命一击。
烈火在炙烤他的灵魂,他低垂眉目凝视着那从绷带下延伸出来的雪白皮肤。
宫纪用那截细瘦的手腕蹭过降谷零的指尖,轻轻问:“怎么了?”
声音如羽毛落在他的心头,被席卷而来的烈火裹挟焚烧。降谷零的喉咙滚动一下,小心翼翼地抬起那截柔软的手腕。
世界吞噬暴雨后,在这白热的夏天,降谷零的呼吸和无辜蒸发的水汽一同颤动。他弯下脊背,低伏脖颈,在宫纪手心里落下一个吻。
指节触碰指腹,肌肤奏响一首颤栗的乐章,永恒不灭的爱与梦交织,盛亮的白光将他的亲吻隐没。
真的感谢大家的留言!我有认真看每一条,但是因为一不小心吐了黑泥,间歇性社恐发作,很惶恐不知道怎么回复。
话说我的文名文案真的很土很劝退吗?!这个版本的文名文案我还请教别人帮我改过,怎会如此。
昨天连基友也劝我改文案。
话说我第一版的文名叫《她有特殊的作死技巧》来着(好吧一样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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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
五天前,兼行真从警视厅叛出,四天前,宫纪得知他从组织逃跑。
他离开的这几天里,警视厅内部刮起一阵飓风——“兼行真是卧底”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出于对情报工作的弥补与核查,上层派人成立小组对每一个和兼行真有过深度接触的人进行谈话。
整个搜查二课,连带着听晓了一些只言词组的交通部近几天愁云惨淡,听说有一位格外看重兼行真的前辈曾当场摔碎了手中的咖啡杯。
甚至还不顾礼仪对传递消息的那个警察大吼我不信。
但是事实不容辩驳,真相被一一摆在眼前时,整个搜查二科都陷入了一片令人灰心的沉默。
历数兼行真犯下的罪行:除却宫纪上交的、记在兼行真笔记本上的那十八起案件,还有近期发生的尾田公馆爆炸案,以及惊动整个东京的定点爆破事件——这些真相由累累骨血堆砌,幻化成一串又一串令人惊悚的数据。
中午十二点多,接近下班的时间,宫纪走进那个专项小组的办公室。
她打开门时,里面人各个都一副颓靡的样子,皱眉的皱眉,咬笔头的咬笔头,还有人直接趴在桌子上写报告。
一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没什么灵魂含量。
毕竟他们要记录的是一件令人挫败的事情,走进来的都是和兼行真关系很好的同僚,这些人各个一副难过样子,一来二去,整个办公室的氛围也变得压抑惨淡。
见宫纪进来,这群无精打采的男性们纷纷强打起精神,还有人为宫纪搬来一把椅子。
“多谢。”宫纪轻声说。
就在前一周,兼行真还好好地当着警界新星的时候,警视厅内部盛传他和宫纪约会的传闻。
不过在座的各位现在都知道那是一场带有目的的接近,是一次查探兼行真身份的任务。
大家一致认为宫纪对罪犯向来铁石心肠、不会被情绪左右,果不其然,这项任务她也完成的很好。
所以她到这里只是来走个过场。
大家都急着下班吃午饭,程序化的问题一个一个问过去,记录员文件上的表格勾得飞快。
最后一个问题,记录员甚至提前在前面画好了勾,只等宫纪话音一落就合上活页夹立即下班。
他问:“宫警部最近有和对方联系吗?”
宫纪静坐对面,端庄如美丽冰冷的瓷像。她开口,声音稳稳当当地流散在空气里。
“没有。”
她站在一座废弃教堂前,按上古朴沉郁的雕花大门。
这座教堂位于千叶县的锯山山脚。大正时代过后,此处开始大面积恢复植被,于是这座仿哥特建筑被淹没在密林中,日复一日无人照料。红色砖墙风化失色,野草逐渐攀上墙面,松鼠勾住长窗,高耸入云的细长塔尖突兀于树浪之间,在热烈白昼下流窜光辉。
今天早上,宫纪接到了兼行真的电话。
浮现在手机屏幕上的是一串来自公共电话亭的数字。彼时正坐在办公室里的宫纪似有所感,按下了接通键。
——兼行曾真说:如果他们两个人都活着,他会将一切都告诉宫纪。
“小纪?”那边的声音很低,混杂着猎猎风声:“愿意见面吗?”
办公室外,有同事轻轻敲着门,轻声细语地喊宫纪去做记录。
下午五点左右,宫纪搭电车来到千叶县,站在那座废弃教堂前,将手按上雕花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