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祖吩咐下人引金羡鱼入了卧房,房内陈设颇为雅致讲究,琴剑、悬瓶、古玩错落有致地陈列在多宝架上。
屋内点了熏香,金羡鱼进了屋,没着急睡觉,而是点开系统面板,将魅力值略作分配,合理地点在了【无心相心金刚护体】、【银河飞渡身法】、【鹰爪拳】、剑术法术上。
做完这一切,她本来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睡,但头一沾枕头,竟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得十分踏实。
甚至还做梦梦到她去做了个马杀鸡,按摩师父手艺精湛,妥善地照顾到了她每一处酸涩青紫。
可她一睁眼,就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马杀鸡。
而是花弄雨。
少年跪在脚踏上,将她这一双脚捧在怀里,或轻或重,推拿揉捏。
“姐姐你醒了——”少年露出个惊喜的表情。
下一秒,弄花雨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侧,全因为金羡鱼猝然暴起,反手掣出了一把短剑,抵在了他颈侧,皱眉冷声道:“谁准你进来的!”
少年脖颈腻白纤长,冰冷的薄刃抵在喉管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桃花眼里雾气弥漫,委委屈屈地说:“我只是看姐姐今天累了……”
金羡鱼冷眼看着他,没有松开抵着他脖颈的短剑。
弄花雨忽然甜甜地笑起来,巴掌大小的脸笑起来时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圆圆的,眼尾泛着点儿粉。
“姐姐,别怕,只需要安心享受花雨的服侍就好啦。”
金羡鱼不答反问:“同为任务者,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弄花雨咬紧了下唇:“姐姐要怎么才能相信我?难道要我将这一颗真心都捧出来给你吗?”
金羡鱼却倏忽弯起唇角:“好呀,只要你愿意。”
她一觉醒来,精力养得充沛了不少,一双眼睛明亮动人,脸色红润。
弄花雨微微一怔,眨了眨眼,湿漉漉的眼睛犹如幼鹿般忐忑不安:“……姐姐好狠的心。”
金羡鱼松了刀,百无聊赖地转了一下,眯起眼笑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你的心,这样吧。”
她嗓音轻快地将刀递给他,“你在自己身上划一道,哪里都行,脸更好,你失去竞争力,我就相信你。”
弄花雨不说话了。
少女俏脸微寒,一脚踹在他小腹上:“是不敢吗?”
她眼含嘲弄之意:“连这都不敢,你凭什么说你喜欢我?”
弄花雨面色涨得通红,又惊又怒地跌倒在了地毯上。
可目光触及少女冷淡的面容时,怒气霎时间又消散了无影无踪。
他目光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流连,她两片形状优美的嘴唇,抿唇不言语时透着股倔强的冷淡,乃至悍狠。抿唇微笑时,很是狡黠快活。
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又冷又亮,看着无欲无求,但他知道,那双眼睛里野心勃勃,渴望着变强。
她虽然和他一样绑定了那个系统,可情情爱爱却好像她的妆点,她生活中聊以解闷的点缀。
此时此刻,她身上泛着点儿淡淡的汗意、鲜血、刀锋、花香。
呼吸间,粗糙缠绵的味道几乎令他心醉。简直就像是一剂麻醉,在诱惑他,划一道,划一道也无妨。
少女在微笑,这微笑带着点儿对他了如指掌的轻蔑和嘲讽,似乎是在嘲讽他这个向来柔弱的“娈童”没有那个伤害自己的勇气。
弄花雨面色一变,大脑嗡地一声,心里突然涌现出无边无际的男子汉的勇气来。
少年咬着唇,紧抿的唇角掠过了点儿悍狠的气势,一把夺过了金羡鱼手上的短剑,在自己手腕上用力地划下了一道!
鲜血落在地毯上。
弄花雨将落血的手腕高高举起,眨眨眼献宝似地说:“姐姐,你看。”
金羡鱼眼神里似乎露出了几许错愕,
这让他感到极为满足,那一瞬间他感觉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能驯服她。
他像是突然间催生出了莫大的勇气与豪情。
弄花雨俯身压了上来,用尽力气抱住了她,轻轻蹭着她的胸膛,他剧烈颤抖着,心头狂跳,迫不及待要沉沦在触手可及的欢愉中。
少年白嫩的手掌顺着她腰线摩挲。
这一次金羡鱼没有拒绝他。
冷淡的面色泛着潮红,眼神明亮得像是烛火,点燃了他内心无边欲想的烛火。少女乌发铺散在枕巾,裙摆被掠到了腰际,那两片倔强的嘴唇,此时像是任由他采撷。
她甚至微微扬起脖颈,一只手若有若无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发顶。
一下,一下,又一下,像在抚摸匍匐在脚畔的狗。
直到金羡鱼她忽然攥住了弄花雨的长发,用力一拽!
弄花雨吃痛地叫了一声,惊慌失措地看向她。
金羡鱼拽着弄花雨的头发,从床上半坐起身,似笑非笑说:“你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这样还想碰我?”
她顿了一下,拽着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