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雅心态很好,但还是低估了这些大学生们对学生会主席的重视和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她准时到上课的教室,刚进去,就看到好多同学齐刷刷地回头看她。
余思雅挑眉,淡定地坐下,笑看着他们:“你们不看书,盯着我看做什么?”
大家这才不好意思地转回了头,但教室里明显不平静,不少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还悄悄看她。
余思雅翻开书本,问崔梅:“怎么回事?”
崔梅眼睛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思雅,现在学校里传得好难听,班上都传遍了,说你是通过不正当关系当上的学生会主席。还说你经常在学校里搞特殊化,不住宿舍,还经常请假出去,根本就不认真念书,还……还说都不知道你到底考没考上,说不定是替了别人的名字来上的大学!”
听到最后一个传言,余思雅真是哭笑不得,她顶替别人的名字?她专搞这些想顶替别人的狗东西好不好?黑她也黑得太没水平了。
而且知道她不住宿舍,请过假的人就只有宿舍的人和班上的人,要找出这个人太简单了。
这些人真当她是软柿子是吧?把她的不计较当成软弱,她今天就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余思雅站了起来,趁着老师还没来,直接走到讲台上,目光盯着下面的42名同学:“流言是谁最先传的?不说我就报案了,让公安来查!”
听说要报案,同学们都惊呆了,纷纷摇头:“我……我们不知道,都是听人说的。”
“对,我们听姚思雨说的!”
被点名的姚思雨脸色发白,又指了个女生:“我,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说的!”
几个人顺藤摸瓜下来,很快就找到了谣言的源头,从中文系那边传来的。
虽然没说具体的人,但余思雅怀疑就是宿舍里的几个人。她决定今天就利索地将这个事给解决了。
“崔梅,帮我请一下假,我一会儿回来。”
崔梅吃惊地看着她:“思雅,你……你要去找她们吗?你一个人,行吗?”
余思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了一个三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握住一份报纸的男人:“哪位是余思雅同学?”
余思雅站了起来:“我是,请问你是?”
男人主动表明身份:“我是团委的张老师,你跟我来一趟。”
“好的。”余思雅微笑着跟了上去。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懵了,余思雅竟然不认识团委的张老师?那她到底是怎么当上学生会主席的?
出了教室,张老师笑着说:“余厂长,你可真是低调,要不是收到那份申请表,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报考了我们学校。”
余思雅不好意思地说:“张老师过誉了,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闻言,张老师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这话你说有人信吗?对了,关于学校传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余思雅不答反问:“张老师,团委应该也收到了不少投诉信吧?”
张老师叹气:“你说你,干嘛不宣传出去,要知道你做的事,谁还会觉得你不适合做学生会主席这工作?把你拉进来是我的私心,咱们这是第一届,得选个能服众,在学生中威望很高的人,以便于后面开展工作。”
余思雅调笑:“那让张老师失望了,没上任就给你惹麻烦了。”
“谁说的?你知道这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吗?”张老师显然是打算追究这个事。
余思雅没瞒着:“可能是我们宿舍几个中文系那边的女生吧。抱歉,给团委添麻烦了,我这就去找她们解决这个事。”
“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容易有上大学的机会,不认真学习,到处造谣生事,这跟村里长舌妇有什么区别?”张老师也很窝火。
余思雅没意见。
两人到了中文系,今天是一堂大课,三个班一百多人在一块儿上课。
他们去的时候老师刚拿着书本上讲台。
张老师站在门口说:“邱老师,有点事,耽搁你几分钟的时间!”
邱老师很好说话,将位置让了出来:“好。”
底下的贾宜兰几人看到张老师和余思雅一块儿出现在教室里,一个个脸都白了,悄悄讨论。
“怎么回事?余思雅到底什么来头,张老师怎么跟她一块儿来了?”
“不知道啊?听说很多人去团委投诉她,莫非张老师撤销余思雅的学生会主席?”
“想什么呢?动动脑子好吧,撤销只要贴个公告就行了,跑咱们这儿来干什么?”后面一个男生听不下去了,开口反驳她们几个。
这话好像也对,几人去看余思雅。
她面带微笑,身形挺拔得像棵小白杨一样站在讲台下方,似乎丝毫没受流言蜚语的影响。
张老师轻轻敲了一下讲台:“耽误同学们几分钟,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