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数据统计,男性连环杀人犯的数量本就远超女性连环杀人犯,而且女性连环杀人犯大部分是利用职务之便,比如医院的护士,孤儿院的阿姨,还有不断杀死丈夫再嫁人的黑寡妇。”
黑寡妇本是一种蜘蛛的名字,□□后雌蜘蛛会吃掉雄蜘蛛,曾有女连环杀手为了钱财杀死丈夫,再嫁人后,接着杀夫,这类连环杀手也被称为黑寡妇。
兰静秋道:“而且女性连环杀人犯一般不会无目无差别的杀人,她们的惯用伎俩是毒杀,或是制造意外,像棍棒打击致死,用斧子把头砍到面目全非,这些确实不太可能是女性所为。”
她说着在黑板的空白头像旁写上一个男字又画了个不大的问号。
老锁看着黑板上总结出来的信息:“其实我觉得年龄上也可以往上提一提,十八岁会去杀一个四十五岁的人吗?我觉得当时嫌犯至少三十岁,心理受过创伤,或是有精神疾病!”
兰静秋在年龄上限上又写了个三十,但还是说:“我觉得不要低估犯罪嫌疑人,用咱们的思维觉得十八岁不可能杀人,更不可能主动找上一个四十五岁的成年男性去做案,但犯罪嫌疑人可不会这么想,有些被情绪控制的杀人犯,路过的人看他一眼,碰他一下,都可能暴起伤人,才不会管打不打得过。”
老锁点点头:“行吧,反正我脑子里给他的画像是男性,个子高大,三十到五十岁之间,没有家人朋友,工作不顺,愤世嫉俗,怨天尤人!”
兰静秋道:“以目前的信息,我暂时还无法给嫌犯一个具体的画像,但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杀人会让嫌犯感受到快感,他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命的感觉。另一种可能就是嫌犯心中有戾气无法释放,他需要发泄!砍到面目全非的程度,肯定不只是为了杀人,这种利刃只要把人击倒,两下就能结束生命,可嫌犯像疯了一样差点把人头砍成片状,如果不是仇恨,那就只能是发泄。”
洛生海道:“也有可能他在他的杀人计划里安排了仇杀。比如我因为某种原因必须在二月初七这天杀个人,往年我是到街上溜达,看谁不顺眼就杀了谁,或者是看谁落了单就杀了谁!在今年二月初六这天我同事得罪了我,于是二月初七这天我决定杀了他!”
老锁一拍大腿:“这个思路可以!这个被砍成片的一定得好好查查他周边有没有可疑的人!这种泄愤,很可能是仇杀。”
兰静秋道:“要这么说,还有钉在木架上的人也要详查,其他人都是直接杀了,只有这个还有个多余的步骤,钉在木架上会让受害者感受到恐惧,再连着木架扔到水里,让受害者无法逃脱。”
老锁顺着思路道:“还有在饭馆里被蒸死的,这人是不是熟悉饭馆?是不是受害者的熟人?为什么要用蒸的方式?在蒸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在一边看着?”
兰静秋想说一人查一个,老锁却道:“不行,我的职责就是负责你们两个的安全,刚才李主任也说了,咱们三个一组,不能单独行动。”
果然是武力担当啊,其实兰静秋觉得他们去查这三个受害者不会有什么线索,当时肯定有人查过了,这种砍人蒸人的恶性/事件,不可能有人玩忽职守不好好查,当时查过,现在各地市都来了不少人,谁也不傻,一看就知道这三个案子的特殊性,肯定会去查。
兰静秋说:“要不咱们先去公园转转吧,砍人的小树林就在公园东边不远处,被钉上木架沉入水里的犯罪现场也是公园里的人工湖。还有那个早上背单词的少年也是在公园被杀。”
洛生海道:“走吧,估计公园挺热闹的。”
“那就走,没准嫌犯就住在公园附近!”老锁说着把枪掏出来检查一遍,兰静秋跟洛生海也跟着检查了自己配枪,又全都换上了便装。
老锁说:“你俩假装处对象的,我跟在后边当遛弯大爷,看情况也可以成为你俩的长辈。”
兰静秋不由笑道:“您这年龄当长辈有点太年轻吧?还遛弯大爷?”
“我长得老,两天不修胡子就是大爷,放心吧,你俩自然点就行了,该拉手的时候就拉手,都是警察,别怕被人占便宜,小洛我还是信得过的。”
兰静秋呵呵两声:“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洛生海哈哈大笑:“随便占,热烈欢迎。”
兰静秋只是说说,其实现在这个年代,谈对象压马路,还真没搂搂抱抱的,拉个手都脸红,根本没必要接触,并排走着就行了。
省城公交车比凤安城可多多了,线路多,每条线路的班次也不少,兰静秋他们一出来就上了直达公园门口的公交车。
下车时听到报站是西山公园,老锁不由道:“这名字不好,日落西山嘛,公园还是得有点朝气。”
做为一个省会城市,这公园可真有点不够看,面积不小,但绿化覆盖率对公园来讲不算多,人工湖也没做水循环,就是一滩子死水。
这还是冬日,估计要到夏天,苍蝇蚊子得满天飞,公园甬路旁边的长椅也不多,而且没有固定住,有几个歪歪扭扭的。
湖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