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接受了现实,大哭起来,兰静秋又劝慰半晌。
她本以为找到受害人的真实身份,就能有突破口,起码可以知道受害人的行动轨迹,看看他是在哪里遇到凶手的,可哪想到这位一问三不知,对丈夫特别放心,要走就给他收拾行李,送他出门,只要能拿回钱来,她就不会多问。
胡组长也有点烦躁,干脆把这事交给了兰静秋跟老刘,他们去查别的线索。
“你们先查清楚这个潘启明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刘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不然的话工资这么高,该显摆炫耀才对,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兰静秋问潘启明媳妇:“他回家后有没有抱怨过工作太累,或是抱怨工作时间太长,半个月不能回家。”
她摇摇头:“没有。”
“他回到家后的状态如何?是疲惫还是兴奋,见到你有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女人脸红了,摇摇头:“就跟正常一样吧,我也没觉得他离开太久,就两周而已,再说我自己也有工作,就在新开的商场帮忙理货,挺忙的,从来不管他的事。”
兰静秋还是不死心,又接着问:“他回家都跟你谈什么?聊过船上的同事吗?”
女人摇头。
“他出海是捕捞还是运货你总知道吧?”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说远洋船,要半个月出海一趟。”
老刘把兰静秋喊出来:“不用再问了,她应该没撒谎,我看这男的是有了外心,就是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钱。”
“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男人有了外心,她不可能一直察觉不到,知道男人赚钱多,却从没问过细节,这可能吗?我猜测她知道她丈夫是做什么的,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老刘皱眉:“依据呢?”
“暂时没有依据,就是推理,她为什么不问呢,因为她知道她丈夫做的事不是法律不允许就是道德不允许的。”
“难不成他是找上富婆吃软饭了?
“我再去问问看。”
兰静秋再次进了审讯室:“大姐,你丈夫已经死了,你孩子还小,公婆需要照顾,你真不想知道你丈夫那半个月在哪儿工作,怎么赚的钱,现在又留下了多少吗?”
女人咬着唇,眼神十分哀伤。
兰静秋又问:“有什么就说出来,免得以后有事再牵连到你跟孩子,如果他还有合法的财产遗留,你跟你儿子也是最终受益者。”
女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说:“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猜他可能去赌了,可他说他就是在船上跟同事一起消遣,我就没再问。”
“你为什么猜他去赌了?”
“因为我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从他裤兜里摸到了筹码,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拿去问了别人才知道,说是奥门赌厅里的筹码。”
奥门那边赌博是合法的,有正规的博彩公司,而且那边也是未回归的殖民地,到那边也算是出境,奥门的公司就算是外企了吧。
所以这个潘启明说去出海,在外国公司,其实是到那边赌博了?可赌徒只有输的份,轻则家财散尽,重则一屁股债,被追债的绑架亲人,砍手跺脚。
而且赌博跟吸毒还有个共同之处,只要碰了一次就会上瘾,输了借钱也要赢回来,越输越不甘心,总盼着有一天能连本带利地赢回来。
真是赌徒的话不太可能像潘启明一样有稳定收入。
兰静秋跟老刘说到这事,他叹了一声:“有拉皮条的就有拉赌客的,我估计这个潘启明应该就是干这一行的,把人拉去赌在从中收取提成,所以他的收入会稳定一点。”
“这两起案子会不会跟赌客有关系?我听说老赌徒都特别迷信,如果右手拿牌赢了,就不会再用左手碰牌,如果在大赢之前做了某件事,那他下次去赌也会照做一遍,来求运。这种杀人的仪式感和抛尸的方式,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能干出这种事来肯定不是正常人,不过你说得对,赌徒确实有很多讲究,还真没准有关系。”老刘说。
兰静秋说:“咱们去那家理发店看看吧,他是离开理发店后干上这一行的,也许在那里能找到线索,这种工作不会去人才市场招聘,找到谁拉他入行的,就能找到他在这一行的人际关系。”?
格斗室
兰静秋跟老刘从受害者家属这里问不出什么, 就干脆去了潘启明去年待过的理发店,理发店的老板没换人,但也已经记不清潘启明是哪个了。
等看了照片, 又听兰静秋说了潘启明在这里当学徒的具体时间, 他才恍然:“哦是他啊!”
兰静秋奇怪道:“他应该是你年纪最大的学徒吧,你应该对他印象深刻才对啊。”
老板哈哈直乐:“还真有跟他差不多岁数的来我这干的, 现在这行业吃香啊, 以前就是理个发,现在男的都跑来烫染,那女的更不用说了,我这剃头匠花钱跟着人家学了点技术,什么流行就弄什么。他们舍不得花钱,就跑来给我当学徒, 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