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姐却说听见田大妈跟儿子说还不如再娶一个,所以她坚信田大妈是想把孙子弄死,把儿媳妇逼疯,再让儿子娶下一个。
兰静秋却盯着孩子爸,见他眼神闪烁,拉架时都有些犹豫不决,好像不知道该劝哪个。
而且他说算了吧,不查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查了?
兰静秋道:“孩子有医院照顾,都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吧。”
田大妈甩开儿子的手:“能在这儿问吗,我放心不下我大孙子。我清清白白的,不怕查,你们就是来几波警察我也不怕!”
齐姐说:“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我做为母亲的直觉错不了,一定就是她,她最会挑拨离间了,一直跟我老公说我的坏话。”
兰静秋理都不理她们,只盯着孩子爸,果然,反应最大的就是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别吵了,警察同志,我们也没空去派出所,把针拿出来才是最要紧的,我们得在这儿盯着啊,万一孩子大出血,我得给孩子输血啊。”
刚进来的医生皱眉道:“没那么严重,一根针而已,我们已经确定了位置,不可能大出血。”
洛生海问他:“能确定针是什么时候扎进去的吗?”
医生摇头:“孩子之前一直没反应,但不代表当时针不在体内,所以这个太难确定了,有可能是一年前有可能是两年前,因为肌肉组织不同,还有各种芥蒂跟滑膜,针可能会停留在某处,不影响孩子的日常生活,到最近针开始往脏腑区移动,才会造成孩子的哭闹。”
孩子爸听见一年前甚至两年前,很明显更紧张了,兰静秋问他:“一年前或两年前,你对孩子做过什么?还是想起了谁对孩子做过什么?”?
帮工
孩子爸叫田壮, 长得不壮还有点斯文,见兰静秋问他,他紧张地擦了把汗:“那是我儿子, 我能对他做什么?”
田大妈也说:“就是啊, 我们多宝贝小宝,街坊邻居都知道, 那针怎么可能是我们故意放的, 就是她当妈的不仔细,差点把孩子给害了,还不肯认,你说气不气人啊!”
田壮也说:“警察同志,我要早知道孩子身体里边有针,早就带他来医院了, 是我们那边的诊所医生不行, 这才耽误了。我媳妇做被子的时候各种折腾, 她说她针线盒放好了,那谁知道她里边几根针, 就是怕我们骂她, 才不肯认。”
齐姐气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拍着大腿哭嚎:“我给你们田家累死累活的干活,家里店里一把抓,出了事你们居然全推我身上,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我都说了我绝对记不错,你们非得说是我弄的, 这不是欺负人吗?”
兰静秋不想看他们撕, 直接道:“都跟我们回重案组吧。”
洛生海配合着说:“我们那儿有测谎仪, 把你们三个都问问, 不就清楚了。”
齐姐立马站了起来:“走,测就测,反正我没撒谎。”
田大妈哼了一声:“谁说你撒谎了?你是脑子糊涂了吧,差点把孩子害了还不肯认。就算去,也得等着我孙子没事了,把针取出来再去。你这当妈的心可真狠啊,一点不心疼孩子。”
于是两个女人又吵了起来。
田壮听见洛生海说要测谎,他脚动了动,眼珠转来转去,听见田大妈说等孩子没事了再去,他马上道:“对,怎么也得等孩子没事了吧,我们又跑不了。”
兰静秋看着他刚才朝外动的脚:“你刚才不就想跑吗?”
“怎么可能?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田壮急了,田大妈也没了好脸色,觉得警察在胡搅蛮缠。
正说着,派出所的人来了,他们调查了一下田家的邻居跟亲戚,没发现有动机的嫌疑人。
兰静秋拿出证件亮明身份,派出所的人都愣了:“这么小案子,你们都接手了?”
“正好碰上了,家属跑去找我。”兰静秋简单解释了两句。
派出所来的也是两位,个子高点的那个把兰静秋叫到一边:“我们查过了,没什么发现,初步认定是意外,不过事关孩子还是谨慎点好,既然你们来了这案子就交给你们吧。需要协助的话,请说话。”
兰静秋想起自己来时看见的蓝牌子,问他:“派出所是不是就在医院斜对面?”
“没错!”
“我想把人带过去询问,医院离重案组有点远,他们不是说不放心孩子吗?那就把人分开,轮流带到你们派出所审。”
“没问题。”对方答应得十分利索。
兰静秋跟洛生海商量了下,决定先审田壮。
“就在斜对面,走吧。”
田壮还是不肯去:“不行,我得守着我儿子。”
他妈都骂他了:“叫你去就去,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啊?转一圈就回来了,顺便从对面给我们买点吃的。”
兰静秋诧异地看她一眼,孩子家人只来了三个,田壮,田大妈跟齐姐,田大妈虽然跟儿媳妇吵架,但说买吃的,还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