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惨了。”
孙子凯笑道:“你现在这不是没事吗?虎子他们算是完了,可他们那些小弟还在,总有能用的人手,趁着过年走一批货,钱落到自己袋里才叫钱,到时候你跟你阿爸说话也硬气了,也不用住在这种破地方,想喝多少可乐就喝多少可乐,再请个保姆照顾你衣食起居,小日子不要太舒坦。”
兰静秋叹气:“凯哥,再等等吧,大过年的街上都是警察,万一出事逃都逃不掉,还是等过了花灯节再折腾。”
“过年走亲戚嘛,喝多了闹事的多,放炮起火灾的多,这些警察盯的是这些事,谁会想到大过年的有人走货?现在正是时候。”
兰静秋皱眉:“这么急?凯哥,田老板应该有别的渠道吧,瑞金这小地方能有多少食客?缓一缓,明年再卖还能涨涨价,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有多不容易。”
孙子凯不由乐了:“你还真有奸商潜质,不过年前肯定要出一批货,你考虑考虑,不行我就找别人了。”
他起身要走,又像是舍不得一样,回头打量着兰静秋:“阿玉,你很机灵,我确实很看好你,不过这一行容不得胆小鬼。很多事没那么简单,不能说你想干就干一票,不想干了就躲起来,阿兴被抓是他自己作死,岩光为什么出局你恐怕不清楚吧。”
“田老板说他嘴不严!难不成还有别的事?”
孙子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兰静秋知道他在恐吓自己,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书店,还没开门,她就蹲在门口等了会儿。
没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跑了过来,给了兰静秋一个纸条。?
命硬
纸条上是一个地址, 兰静秋想都没想就去了,居然是个卖茶的地方,兰静秋皱眉, 这里可能是孙子凯的另一个据点。
她报上名字, 马上有人把她迎进了里边的茶室。
茶室很幽静,大冬天的里边暖意融融, 地上跟窗台上摆放着不少绿植,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万马奔腾的水墨画,茶桌茶盘也十分雅致。
孙子凯正跟一个中年人坐在一起喝茶,见她来了,就笑道:“阿玉,我这儿可没可乐。”
他说着拿了茶杯给兰静秋倒上一杯,“慢慢品, 年纪大点就喝上瘾了。”
兰静秋也不客气, 过去坐在两人斜对面, 一仰脖子把那杯茶一饮而尽,皱眉道:“这杯子也太小了吧, 喝着不过瘾, 都没品出味来。”
孙子凯哈哈大笑:“你这还真是牛嚼牡丹, 算了,我叫人去给你买可乐。”
兰静秋摆手道:“喝什么不重要,这位是?”
孙子凯替她介绍:“这是老孟, 你叫他孟哥就好。”
“孟哥好!”兰静秋笑着打招呼。
老孟就跟孙子凯笑道:“这小兄弟很懂事嘛,哪里桀骜了?”
孙子凯摇头叹气:“这可不是小兄弟。”
他说着看了眼兰静秋:“算了, 就当是兄弟吧。”
兰静秋冷哼一声:“凯哥闲的没事干吗?在这儿拿我打趣?我有事找你, 你看是换个地方, 还是请孟哥回避一下。”
老孟也笑了起来:“哈哈哈, 够直爽,我喜欢。放心,他要跟你谈的事,就是我们正在说的事,所以我也不用回避了,阿玉,敢不敢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儿?平远吗?”
老孟跟孙子凯对视一眼,才说:“还要远!打个来回怎么也得半个月吧,这年肯定是不能在家里过了。”
兰静秋皱眉:“这么远?哪儿啊?北边?”
“西边!翻山跃岭,一般人可不敢去。”
兰静秋皱眉:“要出境吗?我听说货都是从境外运过来的,可那事不是有田老板吗?为什么要找我?”
“严打,好几条通道都被毁了!”老孟无奈道。
茶壶里的水又滚了,孙子凯找了个玻璃茶杯给兰静秋倒了杯茶,茶壶太小,一茶壶正好一满杯。
兰静秋谢过他,皱眉道:“严打你们还敢搞,就不能再等等吗?”
孙子凯说:“现在七一严打,十一严打,过年还要严打,难不成还为了他们就不干活了?多少人等着货呢,食客们都准备好了哗哗的钞票,就是拿不到手,你说愁不愁人?”
“可好几条通道被堵,肯定是雷子有内线啊,钱再多也得留着命才能花,我还是觉得先等等,等开春的时候,农耕了,大家都动起来才好掩护咱们啊,现在都回家过年了,不少铺子都关门歇业,这时候运货风险太大。”
老孟就跟孙子凯说:“你不是说阿玉小兄弟胆子很大吗?看不出来啊。”
兰静秋冷哼一声:“我是胆子大,不是傻,找死的事我可不肯干,你们找我不就是想找个替死鬼吗?从田老板一枪把光哥崩了我就看明白了,我们这些人随时可以换的,该推出去的时候你们绝对不会手软。”
孙子凯苦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能好好合作谁乐意换人,可这些人状况百出,我们也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