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你还威胁我,就真不怕我半路反水吗?”
兰静秋苦笑道:“我去找你自然是因为我没有别的可以依赖的人,又不想错失这次机会。江哥,我欣赏你的胆识,至于你那邻居完全是咎由自取,大夏天的在院子里穿着小背心,这不是勾引你吗?出事也是因为她自己不检点,那男的更是找死,这种事就算真被欺负了也要打掉牙往肚里咽,结果他倒好,居然想弄得人尽皆知,江哥,我特别能理解你。”
老江怔怔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是在嘲讽自己还是说真的。
兰静秋自然是在忍着恶心骗他,就听她又说:“我小时候他们就整天跟我说我爸坐牢了,我也不是好人,我整天跟他们打架。所以我很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说这种事你孩子要是知道了,怎么看你?”
老江当时还就是这么想的,被人打一顿没什么,就怕那混蛋不依不饶,到处去说他调戏妇女被打了,他有儿有女,万一孩子们知道了,就算嘴上不说,也会疏远他这个父亲,为了孩子们他只好下了手。
这时听到兰静秋说理解他的所作所为,老江心里居然还挺感动,他动情地说:“是啊,我也是为了孩子们,阿玉,没想到你能懂我,我想你爸肯定也很后悔,他坐了牢让你小小年纪就看人白眼,受人欺负。”
兰静秋说:“是啊,所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守口如瓶,不会跟人提起这事。”
她说得毫无压力,因为她之前已经跟辛队长说过了,以后自然不用再说了。
老江却激动起来,原来岩玉真的只是想找个帮手,实在找不到,被逼急了才来威胁他的。
因为刚才的共情,他对兰静秋的恨意没那么深了,无奈道:“阿玉,你缺人手早说嘛,好好跟我说,我能不帮你忙吗?非得吓唬我,我要是跟你记了仇,以后就算是合作也会疙疙瘩瘩的,心里不舒服,那可就不美了。”
“时间安排的太紧,我哪有空慢慢劝你,江哥,现在咱们把话说开了,什么疙瘩都解开了,以后可得抱成团,一起把买卖做好才能拿到钱,有了钱才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嘛。”
老江笑得十分豪爽:“放心,我既然来了肯定是来帮你的。”
这时旁边树林里传来声音,像是老马回来了,兰静秋给老江使个眼色,无声地用唇语说:“防着他点。”
老江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老马带回来一只野兔,不如秋里的肥,但也没怎么掉膘。
他说冬天的兔子肉烤着吃太干太燥了,于是三个人合作,烧水的烧水,剥皮的剥皮,做了一顿水煮兔子肉,没放任何调料,从水里捞出来沾着辣椒面跟盐巴吃,不过因为肉质紧实,吃起来倒也不错。
兰静秋不时恭维两句,说这趟简直是来郊游的,“没想到老板不只雇了向导,还雇了大厨,马哥,你可太牛了,居然还能打到兔子,你那小玩意比我的枪还厉害。”
“用枪那是暴殄天物,除非从眼睛对穿,不然不管打到哪里都一股子火药物,肉就没法吃了。”老马被恭维的十分舒心,又讲起了山林迷路小故事。
兰静秋干脆顺着他的故事说:“这山里不会有魑吧。”
“什么玩意?”老马皱眉,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就是魑魅魍魉中的魑,据说是山间的瘴气幻化而成,它能迷惑走进山林里的人,让他们迷路或是鬼打墙,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最终死在山林里,人身上的元气还能助魑修成人形。”
老马哈哈笑道:“你说的不就是山妖吗?靠着山的地方都有这类传说,其实就是对大山不了解,你看我从小进山,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哪有那么邪乎。”
“你是说山妖的传说是封建迷信吗?”
“肯定是啊。”
兰静秋叹口气,骂道:“妈的,虽然我不迷信,但我总觉得有人跟着咱们,我还想呢,是不是传说中的魑。你们没有这种感觉吗?”
老马正要开口嘲笑她胆子小,听见她说觉得有人跟着,马上错开眼神,捅了捅篝火,清了清嗓子,才说:“别说你一个孩子了,大人都这样,这幸亏咱们是三个人,要是一个人进山,你保准觉得四面八方都有人,鸟从树林里飞出来都得吓你一跳,还有野鼠跟刺猬,这可是野山,地上天上小动物多着呢。”
兰静秋说:“我觉得不是动物的声音,就是有人跟着,你确定山里真没有魑这种东西?”
老马已经恢复了镇定,摆摆手说:“放心吧,肯定没有,封建迷信要不得。不过你要不放心,明天你走中间,我俩护着你。”
“那倒不用。”
老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大口啃着兔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静秋见老马越来越自在就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山里,早上点火的时候还遮遮掩掩,现在已经不怕冒烟了,显然烟再大也不会有人看见。
她不打算跟老马翻脸,因为她确实没把握自己走出去,晚上睡觉的时候恨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老马再没一点动静,进了帐篷就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