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音刚才在厨房门口刷牙洗脸,已经被香味勾得咕咕叫,急着去吃早饭,胡乱解释几句。
“你误解了,我们还没起床的时候,林知青已经在做早饭了。“
虞心蕊一看手表上的时间,乖乖,都七点半了。
昨天打扫太累,早上没人喊她起床,搞得她起迟了!
她匆匆刷牙洗脸,看到林美溪正给几人饭盒里装米饭,锅里连锅巴都被米汤给泡上了。
他们大早上竟然吃干饭。
她昨晚没刷锅,锅里泡的碗都起油花了,现在刷碗做饭,肯定来不及,这怎么办呀。
林美溪可不会管她有没有早饭吃,她只做了四个人的量。
“今天要干体力活,从八点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滋源由君羊幺二五咬死咬死瑶儿收集滋,源多多欢迎加入咱们可是第一次下地干农活,体力上要保证,所以我做的干饭,炒了两个菜,一会米汤泡锅巴,一人一碗当汤喝。”
香喷喷的米饭,她蒸出来就是又香又弹牙。
四个人两个菜,本来就不多,林美溪没有招呼来不及做早饭的虞心蕊,只负责吃的人,更不会开口多事。
大家连米汤泡锅巴都吃得一干二净。
…
虞心蕊刚刷好锅,生产队长过来招呼知青,给大家发一会下地要用的工具。
“今天摘棉花,带个蛇皮袋和布兜围裙就行了。”
虞心蕊委屈的不行,一跺脚,“我还没吃早饭呢。”
生产队长火气上来了,“我怎么跟你们说的,八点钟要到地头,现在都七点五十了,你说你没吃早饭,怪得了谁?”
虞心蕊也委屈啊,昨天太累了,谁让没人喊她起床的?
“上午需要劳动四个小时,不吃早饭,我要晕在地里的话,你们公社能负责吗?”
这要是社员,队长绝对会扣工分,刚来的知青都娇气,动不动写信往上投诉,以前就有好几起。
队长烦得很,回家拿了两个玉米面窝窝头给她,叫她路上吃。
“我真是怕了你们这些知青,只有这个了,要挑剔你就别吃。”
虞心蕊啃着冰冷的窝窝头,想着早上林美溪他们吃的米饭和炒菜,心里委屈死了。
林美溪会做饭,还不是因为抱错了才得的机会。
路过生产队长家,他媳妇站在门口指桑骂槐。
“这些知青呀,一个个娇贵的很,还以为下乡来享福呢,一天工分不出,就来老乡家里讨吃的,这叫什么个说法?”
生产队长叫媳妇别吵了,“你吵吵什么呢,不用下地了?”
虞心蕊咽不下这口气,不就两个窝窝头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拿出一毛钱来,“你这窝窝头算五分一个,我给你钱还不行吗。”
“行,你给钱想吃什么都能给你做。”生产队长媳妇带了讥笑,不顾丈夫阻止,伸手就把钱拿了。
队长老婆的话,给了虞心蕊启发,让老乡帮着做饭,也是个好办法呀。
…
今天知青们要做的是跟村民一起下地摘棉花,每人发一个围裙。
这种围裙其实是个大口袋,系在腰间,摘了棉花就把它放到口袋里,放满了倒到编织袋再继续摘。
生产队长说:“上午你们每人摘三十斤棉花,今天能摘够六十斤,给你们算八分,咱们公社壮劳力想拿整工分,得摘八十斤。”
一天摘六十斤棉花,对于他们这些刚接触农活的知青,够呛。
林美溪选了一洼开得旺盛的棉花地,心里想,这会,姐姐该进纺织厂当女工了。
姐姐上辈子下过乡摘过棉花,她也能。
…
林姣兰确实当了纺织女工。
没能进国营饭店,只能进纺织厂,第一天下车间,给她这个新手折磨得够呛,被带她的师傅骂死了。
怎么会这么难呢,上辈子林美溪也进了纺织厂,没听她抱怨过,她还以为纺织工很容易呢。
“林姣兰,你又发呆,那线头断了看不见吗?”
林姣兰咬牙忍耐,她和林美溪换了人生,师傅自然是同一个师傅。
上辈子从没听林美溪说过师傅的坏话,还以为是个温柔的人,怎么会这么凶?
既然上辈子林美溪能忍耐,她也能。
但一天下来,浑身没有一处不僵硬的,她重生可不是为了当女工的。
一早,她磨磨蹭蹭不出门,和林爸说:“爸,我不想上班了,我想回学校复读。”
林姣兰在家里抗争不上班,要回学校重读高三,家里自然不同意,吵翻天的时候,林美溪已经下地了。
棉花杆子比人还高,洁白的棉花开满上中下枝头,枝头的还好,下方的需要弯腰,现在正是摘棉花的旺季,一棵棉花杆符合采摘的有十几朵。
队长示范了一下,和他们说:“只摘全开的棉花,你们都快点吧,别耽误了。”
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