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与卢望江关系很好的副导演忍不住开口:“卢导,这小姑娘是你的亲戚吗?你怎么对她这么照顾?”
卢望江感慨道:“不是亲戚,是姑奶奶。”
吊死鬼都喊许昭小姑奶奶,他尊称许昭一声姑奶奶也是应该的。
其他人:“???”总感觉他们莫名其妙被降辈分了。
许昭并不知道卢望江当众喊她姑奶奶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辈分长了,她带白蛇去洗澡了。
拍戏的时候,许昭手腕上的白蛇在墙上蹭了点灰。
白蛇吵着要将身上的灰洗干净,他觉得这些灰影响了他帅气的外表。虽然他变成了假手镯,也不能邋里邋遢。
许昭早已习惯了白蛇这种在意外貌的行为,在白蛇的要求下,她便带着白蛇去了洗手池。
剧组租住的地方是学校的文学院,洗手池在文学院一楼的厕所中间。
洗手池的左边是女厕所,右边是男厕所,中间则是一排水龙头。
许昭带着白蛇到水龙头这里清洗身体。
厕所位置偏僻,被外面一排参天大树挡住了阳光,洗手池便显得阴暗起来。还没天黑便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因此早早开了灯。许昭在灯光下认真给白蛇洗澡,作为一个家仙,白蛇难得享受许昭的伺候,虽然只是简单地清洗,他也美滋滋的。
在许昭洗蛇的时候,吊死鬼激动地站在她身边:“小姑奶奶,你唱得真好,和我的腔调一模一样。看到你在上面唱贵妃醉酒,就像我自己在上面唱似的。”
吊死鬼倒不是一味地在吹捧许昭,他是真心觉得许昭唱得很好,虽然不是他自己亲自登台,但也算圆梦了。
说完许昭的事情,他忍不住开始吐槽这部电视剧的男主演:“卫泽那小子可真蠢,教了许久,只勉勉强强学会怎么走路,唱戏还是不行,娱乐圈真是堕落了。”
“照我说,就应该让我上了这个小子的身,替他上台表演。”
他说这话未免没有试探许昭的意思,许昭洗蛇的同时,抽空捶了捶吊死鬼的脑袋:“想都别想。”
吊死鬼只能遗憾放弃。
吊死鬼正和许昭说卫泽的事情,卫泽便从右手边的男厕所走了出来。
卫泽看不到吊死鬼,也不知道许昭手腕上的白蛇。他以为许昭在洗手,笑着向许昭点了点头。
卫泽选秀出道,长相也是现在流行的小鲜肉,为了防止被别人说娘,他在外面一直表现得成熟稳重,在许昭这种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面前更是如此。
只是当他拧开水龙头之后,成熟稳重的形象再也维持不住,他从原地跳起,大喊道:“鬼,有鬼啊,水龙头流出来的是血。”
原本昏黄的灯光变成血红色,鲜红的血液从水龙头缓缓流下,染红了白蛇莹白的身体。
白蛇:“!!!”好气哦,到底是哪个鬼?找死吗?这澡白洗了。
许昭默默地关上水龙头,还帮卫泽一起关上了水龙头。
吊死鬼:“???”到底是哪个鬼,这么想不开,直接送到小姑奶奶门上。
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当然,吊死鬼没有说小姑奶奶是狗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越写越迟了(≈gt;﹏≈lt;)
太难了
淌血的水龙头被许昭关上了,看不到血淋淋的一幕,卫泽松了一口气,只当刚刚是自己的幻觉:“我应该是……太累了吧。”
虽是这么说,受到冲击的卫泽依旧恍恍惚惚,神思不属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镜子。
鲜红的血液从镜子顶端流下,将镜面染得通红,一个人影慢慢从镜面上浮现出来。
是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他脖子以上空荡荡的,脑袋被他提在手里。
被提在手中的脑袋与镜外的卫泽四目相对,看到卫泽,他两只血红色的眼睛弯起,露出诡异的笑:“哥哥,你要和我一起玩皮球吗?”
说话的时候,他双目紧紧盯着卫泽的脑袋,口中的皮球指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卫泽大叫一声:“有鬼啊!”
这皮球他可不敢拍。
即使是个大男人,看到这个场景,也被吓得腿软,许昭扶了他一把,卫泽才没有跌倒。
卫泽结结巴巴:“谢……谢……”
道谢之后,卫泽察觉到不对,许昭的手怎么凉飕飕的,像某种冷血动物的鳞片。
卫泽低头,看到许昭的胳膊上缠着一条白蛇。
此时白蛇竖直身体,一双蛇瞳盯着镜面里的小鬼,怒气冲冲开口了:“澡白洗了。”
卫泽碰到的正是白蛇的身体。
卫泽脚下打滑,匆忙松开搀扶许昭的手:“蛇说话了……蛇妖啊……啊啊啊啊啊!”
他五官被吓得变形,说话也开始变音。
“胆子怎么这么小?想当年,梨园的女子都是一个赛一个赛的勇敢,娱乐圈如今真是堕落了。卢导就应该让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