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锦乡侯在传旨的内侍一离开,立刻着急的开口问司泽说道。
司泽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锦乡侯夫人也急的不行:“这可如何是好?你生有心疾,压根就受不得劳累,这江南路途遥远,如今又已入秋,天气渐凉,若是中途病了,那……”
“好了,夫人。”锦乡侯拍了拍锦乡侯夫人的手,开口道,“不必着急,我这就进宫问个清楚,也顺带的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被司泽一口大打断:“父亲慎言!”
“泽儿?”
“父亲,母亲,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只是这种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君无戏言,圣旨已下,断无更改的可能。”司泽淡淡的开口说道,“再者,这是我亲自求来的。”
“什么?”
“什么?”
锦乡侯和锦乡侯夫人听到这话大吃一惊,还不等他们开口说话,便听司泽又说道:“儿子知道生有心疾,注定不是长寿之人,但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愿为了一时的苟活,碌碌无为。即便他日身死路途,也绝不后悔,还请父亲母亲成全!”
说着便对着锦乡侯和锦乡侯夫人做了一个长长的手揖。
金枝玉叶
京城,码头,
一艘三层上下的官船,静静的停靠在那里,船板上不断有船员在走动,而在码头的边上,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男子看上去极其年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竹青色的衣衫,容色生的是一等一的好,眉眼含笑的模样,让不少从旁路过的年轻女子羞红了脸面,不断的偷偷往那边张望,在心里赞叹一句,好生俊俏的郎君!
不过她们的那点好感,在看到男子对面站着的女子后,便又有些遗憾,虽说对方因戴着幕篱看不清容貌,不过看身姿,想来也是个窈窕佳人。
能在这个时间出来相约的,多半是未婚夫妻!
甚至还有人道,必定是男子有事外出,女子不舍,这才依依惜别的。
而这对正在‘依依惜别’的‘未婚夫妻’之间,却完全不是路人脑补的情形,两人之间的气氛,与其说是融洽,倒不如说严肃。
阿锦虽然相信司泽的本事和能力,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年轻,先前也没有受过什么苦楚,即便是心里明白民生,但还是免不了会有些单纯,很容易被人欺骗。
司泽是阿锦最看重的一个人,可不想他出什么意外。
所以,
她今天之所以来送行,除了要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外,最重要的还是给人。
“殿下,这是?”司泽看着对自己行礼的女子,二十出头,其貌不扬,开口问道。
阿锦:“给你的护卫。”
“护卫?”司泽做为钦差,又是锦乡侯之子,或许是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和江南的形势,光是皇上那边派给他的护卫就有二十余人,更不用说还有父亲派过来的人,加起来,足有三四十人之多,护卫他的安全已经足够了。
阿锦淡淡道:“准确来说是暗卫,如意她的功夫虽然不算顶尖,但却精通医术,暗器也是一绝。跟在你身边左右,本宫也能放心一些。”司泽到江南去,若是依照阿锦的话行事的话,即便他是锦乡侯之子,朝中权贵,也绝对不会太太平平,司泽有心疾,若是半路夭折了,再想找司泽这般的人才,可就不容易了。
“多谢殿下。”司泽也是个聪慧之人,阿锦的话虽然说的简洁,不过余下的意思,他也都已经明白了,当即拱手做揖,开口说道。虽然说他的心里是有那么点疑惑,例如,暗卫什么的是怎么来的?是陛下给的,还是公主殿下私自训练出来的,若是前者的话,自是没问题,但若是后者的话,那其中的原因,就很值得思量了。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即便心有疑惑,也不会开口问出来,毕竟有的时候,事情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事关皇家。
“不用,只要你把本宫交代的事情,办理妥帖就行。”
“是,属下必定不负殿下的期望。”司泽又一次作揖,语气对比刚才更多了几分坚定之意。
“好,那就愿君一帆风顺!”
“谢殿下。”
……
阿锦在送走了司泽后,倒也没有着急回宫。
要知道,她这些年来因为要学习和要忙碌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到宫外玩的时间压根就没几次,难得出来,时间也还早,自然是好好游玩一番,再回去。
梁朝这些年来国力日渐强盛起来。
而做为都城的京城,自然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热闹的街道上,随处可见小贩叫卖的声音,梁朝的民风比前朝要开放一些,对女子的束缚也少一些,因而街道上也随处可见年轻未婚的女子走动游玩。
这让阿锦的心情大好。
便也没坐在马车里,而是让马车先到前方却等,自己则带着丫鬟和两个侍卫,慢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一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