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被吸进来了。画壁,这情况就像画壁,你看过吧,一模一样,”韩凡语气惊叹地说,“都特马的进画壁了,你说现在是不是在闹聊斋。”
他说的内容到没有出乎阮棠的意料,继续问这里的情况,“刚才的风?”
韩凡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屋子外面刮的风会吃人,只有躲在里面,并且坐在椅子上才安全。”
阮棠疑惑,“怪风吃人?”
韩凡点头,“刚来的时候我也不信,不过在你来之前,有个人就被风刮走了,再也没回来,穿的也和他们几个一样古怪。”
阮棠朝那几人看过去,他们似乎对两人的交谈不感兴趣,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老妇人对着包袱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男学生闭眼睡觉,古装少女则在梳理自己的头发。只有骆叔对两人谈话有点兴趣,不过也没靠近。
“他们……”阮棠怀疑他们都是被熄珠吸纳进来的魂魄。不过看他们的衣着,难道真的互相之间隔着年代?
“那个老太太一口方言,那个穿古装的说话也很怪,没法沟通,那个学生跟个愤青一样,一开口就是救国什么的,至于那个姓骆的,倒是里面最正常的,不过这么正常,反而显得有些不正常,你说呢?”
阮棠看他一眼,觉得真不愧是严昱泽的朋友,对屋子里的情况摸的很清楚,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路。
“外面不是随时都刮风的吧,我们可以趁现在离开。”阮棠说。
韩凡脸色蓦然一变。
阮棠立刻回头。
那个叫莫娘的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眼皮耷拉,脸上有很多皱纹,整张脸说不上美或丑。阮棠看向她的时候,她抬了抬眼皮,露出一双吊三白的眼睛,眼珠比常人小很多,着实有点怕人。
骆叔也快步走过来,先劝阮棠和韩凡,“你们不是要走吧?外面很危险,千万别走。”
阮棠说:“你刚才不是也在外面吗?”
骆叔说:“我是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每次出去时间都很短,不能离开这个屋子很远,会出事的。”
看他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阮棠问:“是那个怪风吗?多久来一次?”
骆叔摇头,脸上全是苦涩的神情,“不止,这里处处都很危险,我们是无法抗衡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这个安全的地方。”
阮棠觉得不可思议,“一直留在这里不动,不会把人憋疯吗?”
骆叔说:“憋疯的人都已经被吃了,和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韩凡听到这里,率先受不了,从地上坐起来,问阮棠,“你进来应该有点依仗吧?”
阮棠犹豫,然后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韩凡脸上露出下决定的表情,“那就走。”
这时莫娘忽然张嘴,叽里哇啦说了一段。
阮棠没听懂,实在是语音语调太过陌生,不客气地说,跟一门外语似的。她转头看向韩凡。他脸上比她还迷茫。
幸好骆叔还是听地懂的,连连点头,等她说完后对两人说:“你们来的时间短,不知道外面有多险,外面的天气,除了阴天之外,任何气候都是致命的,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对了,还有一条规定你们应该不知道,屋子里的椅子是会变化的,数量不是永恒的。”
阮棠想到之前怪风来之前,他们所有人都坐在竹椅上,还提醒她一定要坐上去。就问,“风来之前,如果没有坐上椅子会怎么样?”
骆叔说:“风会把门吹开,没坐到椅子的人会被卷走。”
“那万一只有一张椅子……”
骆叔憨厚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有几分勉强,倒显得有些古怪,“还没出现那种情况,最差的一次,也有四张椅子。”
阮棠看向屋里的四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韩凡说:“别理他们,我们走吧。”
阮棠也没在探究这个房子的秘密,既然找到韩凡,现在能想的,就是两人怎么回去。她手上的红绳还好好的在着,虽然相连的部分看不到了,但手腕上系着的纤细红绳,传递过来真实世界的感觉还在。
“走。”
两人推开房门来到外面,莫娘和骆叔看着他们两个,脸上表情复杂而怪异。
门很快在背后被合上,外面天已经渐渐暗了,看着暮色笼罩,阮棠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心跳就有些加快。
“你不怕?”她问韩凡。
“怕,怎么不怕,但是房子里那些人不正常,在里面也不见得安全,”韩凡说,“之前我只有一个人,再害怕也不能干什么,现在你进来了。对了,你应该有点特殊手段的吧?”
阮棠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一层,意外地看他一眼。
韩凡说:“你想什么我都能猜到,真以为我们这种靠家里的人什么都不懂?”
阮棠没和他继续闲扯,说:“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