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跺跺脚,咬牙祭出遁术,钻入地下,顶起一团小土包飞速蔓延。
……
伏麟州比河谷郡繁华许多,官道上能见商旅来来往往,也有农闲的附近农人成群结伴来城中寻一些体力活赚些银钱供下半年的开销。
远方通往北方天治的道路上,一行快马奔驰时,陆良生未免老驴的速度太过骇人,选择相对人少的山间。
山道崎岖,好在速度没减多少。
“吁…”
过了伏麟州,天光倾斜下来,陆良生看了看西斜的日头,停下老驴,让它到附近自己悠转吃些嫩草,书生走到一颗树下,手拂过地上,引来一阵风将树叶泥尘吹散。
这才坐下来,从袖袋掏出干粮掰开,看去放在地上的书架。
“师父,吃饭了。”
隔间小门吱嘎一声打开,蛤蟆道人出来伸了一个懒腰,咂咂嘴拖着一杆小烟枪坐到徒弟身旁,接过干粮抱在怀里,打了一个哈欠。
看着书生俊秀的侧脸,一边咀嚼干粮,一边翻看书卷,蟾眼眨了眨,忆起往昔一些事情,投去书架挂着的月胧剑,沉默了片刻,重重叹出一口气。
“师父,怎么了,这干粮不合你口味,那我支起小锅给你煮饭。”
见到陆良生起来,蛤蟆道人忽然伸蹼搭在徒弟膝盖上。
“良生啊……为师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