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声叮嘱她,“外面冷,你把衣领拉高点儿,别冻着了。”
酒妩手拉紧了领口,“知道了。”
“我先挂了啊,要看路,一会儿见。”
话语刚落,她掐断了视频电话。
心焦的等待过去了十五分钟后。
他所在的酒店套房,门口方向终于响起了一阵清晰的叩门声。
大胸肌
酒妩站在酒店的廊道里, 一手拎着雨伞和提包,一手掸着衣衫上的雨水。
几秒钟后,面前的大门无声打开。
她慢慢抬起眸,房间里的灯光与暖气拂面而来。
她的视线与他深黑的眸光在半空交碰。
酒妩缓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直白地看着他。
寻弋手撑着门框, 头往里微偏了下,
“进来吧。”
酒妩反应慢了一秒才抬步进门。
她把手里的雨伞和包包都放在了门廊的高柜上, 弯腰换上了酒店的棉拖鞋, 继续往里走。
环视一圈后, 她像闲聊似地问他, “你消费降级了?”
其实这间酒店的档次倒也不差,算是川市当地名气不小的三星酒店。
但比起他之前住过的豪华别墅,五六星级高档酒店, 这地方就显得有些简陋低调。
套内的面积也小了许多, 卧室目测也就二十个平米大小,跟酒妩家里的老客厅差不多。
寻弋轻描淡写地回:“这儿离你家近,我去你家方便。”
酒妩:“哦,也是。”
寻弋:“没想到你会来, 不满意吗?”
酒妩摇头, “没,挺好的, 小小的, 还挺有感觉。”
寻弋看着她坐在了床边上,没有一丝见外。
他站在她身前, 也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给她暖, 多亲昵地问她,“今晚上跟我待到几点?”
他问得暧昧, 酒妩却答得败兴,
“我妈一般六点钟醒,所以,我明天五点多就要起床回家。”
孟园是小学老师,又是班主任,每次轮到带早读,不到六点钟就起床,洗漱整理完后出家门,中间交通时间差不多再算半个小时。
七点早读开始前,她一定抵达办公室,做好检查教室卫生,早自习课的一切准备工作。
酒妩早习惯了她妈这个生物钟。
现在已经转钟了,她这样说的言外之意就是,咱们今晚上没几个小时能睡觉了。
本来指望她能多待一会儿,明天早上跟他睡个懒觉,慢悠悠地起来过早,结果…
寻弋:“你是来折腾我的吧。”
酒妩笑了,身子一软,后仰躺在了床上。
她语气散漫地说,“别这么说嘛,五个小时,也可以做很多事了。”
她这个姿势,说这句话,让人有种予取予求的感觉。
寻弋俯身压了上去,手撑在她耳朵两侧,
“你想做什么?”
酒妩很自然地用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自顾自地说:“我们都有好一阵子没见了,你伤都好全了吗?”
寻弋:“都好了,给你摸摸。”
他抓着酒妩的手,往衣摆里摸。
结实的薄肌上,她摸到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痕。
指尖细细地抚过,有点儿麻酥酥的痒。
她眼神清亮温柔,从下面看过来,透着对他的关心。
凌乱的头发铺散在床面上,衬着她面孔雪白柔媚。
寻弋瞳孔聚焦散了,低下脖子,用唇轻碰着她的唇瓣,要和她亲密的意思很明显。
“真的都好了吗?”酒妩一门心思却还在他腹部的伤上,口中喃喃自语,手指用力,活生生地就把这点儿情调都按没了,寻弋痛得嘶声皱眉。
酒妩吓得一颤,赶紧给他揉了几下解痛。
她疑惑道:“你……这还没好吧。”
寻弋埋在她的颈窝里,逞强不认,“我掐你一把疼不疼。”
酒妩把脱力的他推开,还拉了一边的棉被盖在他身上,像照顾病患似的仔细掖好被角,语重心长道:“你就是没好全,少找借口了。”
寻弋缓了一会儿,就拉着她也往被窝里头卷,手还把她紧紧搂着,“没好全就没好全,有伤我也治得了你。”
他身上热,才睡了一会儿被子里暖烘烘的。
酒妩挣扎了两下,也没挣扎开,只好让他抱着,缩在他暖热的怀里。
厚厚的衣服与棉被隔了一道,缠在身上很不舒服,他抱着她,其实也别扭。
“你把衣服脱了吧。”他嗓音很低地说。
酒妩瞅了他一眼,他身上只有一件紧身的黑色薄卫衣,她却穿着又厚又长的外衣上床,脖子上还围了围巾,沾水带灰的,确实不太卫生。
她顿了一会儿,轻声地回:
“脱呗,我这么裹着也不舒服。”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