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满地的宝物,你们不取,许某可要不客气了。”
许易微笑抱拳,大手一挥,满地资源,进入他星空戒,非但如此,宫贤为了整画面,弄出的贺礼楼,也被他尽数收了。
这满地宝物中,最让许易安心的,还是韩忠军的那架日月梭。
得了此宝,他回程便不再有什么隐忧了。
收了满地的重宝,许易笑眯眯地盯着宫贤,埋怨道,“宫兄,你这是做何,仔细算来,咱们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可就没有一次是能好好说上几句话的。如今好容易得了机会,宫兄却如此急着要弃我而去,这是做什么呢?你我之间的那么多烂账,总得要捋一捋吧,总不能拖上三生三世十里花开。”
宫贤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这种强烈的无助包围,他想向许易哀求,除了理智知道没用,也实在拉不下面皮,他绝望地扫视全场,却惊恐地发现竟没人敢与他对视。
这帮该死的马屁精,小人,小人,都是他马的小人。
不对,宫贤忽然扫描到一双眼睛,全场唯一一双敢与他对视的眼睛。
但见他重重一躬身,抱拳道,“石兄,石大哥,你快劝劝许易,劝劝他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啊,我错了,我不是人,不该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只要你帮我劝许易,我十二间赌坊都给你,都给你……”
死亡的恐惧,才在他的心里播下种子,便朝四肢百骸弥漫开来。
不待石而立回话,许易笑道,“宫兄当真是糊涂了,我如今的修为,还有必要听石而立招呼么?好了,宫兄不想捋账,我们就算总账吧。”
“不,不……”
宫贤拼命摆手,激动无比地道,“你不能杀我,你可知我宫家是何门阀?我四叔父为幽州领领主,大父在祖廷任职,族中有斩下尸强者七人,中尸强者二人,你若杀我,上天下地,必无你存身之地……”
越说,宫贤气势越是狂涨,数落着他显赫的家世,让他找到了无与伦比的自信。
是啊,我宫贤出身是如此的高贵,区区蝼蚁,纵使一时得势,难道真敢杀我不成。
宫贤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家族中的显赫人物,的确令许易耳目一新,暗暗惊诧,待到宫贤话落,便听他道,“说完了?你的后台也不过如此么,你可知道我的后台是谁?”
“是谁?”
宫贤瞪圆了眼睛,他真的迫切地想要知道。
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许易是没来历的,他愿意接受被一个同样出身高贵的人打败,绝不接受被区区一个蝼蚁完虐。
许易大手一挥,整个大厅的穹顶消失,朗朗晴天显现,许易朝天上指了指,“便是苍天!”
话音方落,一道巨剑霍地斩出,将宫贤从眉心处斩作两爿,大量资源随之爆开。
至死,宫贤眼睛都不曾闭上,脑海中最后的念头依旧是:我不会死,他不敢杀我,我不会死的,他不敢杀我……
许易看也不看化作碎肉的宫贤一眼,淡淡道,“列位,须知看戏是要收费的!列位把身上的空间法宝剥光了,再离开吧。按常理说,你们都得罪过我,我都杀之,也是正理。但归根结底,你们也不过苍蝇逐臭,为利驱驰,我还真对诸位提不起多大的恨意,花钱消灾吧。”
说着,许易大手一撒,三块空间石出现在厅中。
满场众人,无不面面相觑,许易冷哼道,“我的时间很宝贵,诸位若在犹豫,我便由东向西开始逐个送列位上路。”
此话一出,东头的修士率先开始剥离储物宝贝,剥离完,立时用空间石验证。
雪崩一旦开始,便不会停止。
很快,数百修士都被许易剥了光猪,连石而立也不例外。
按道理说,数百强者如果联合,和许易一战,不说战而灭之,但有一大半能够脱离战场,这是肯定的。
而且,此间是城中,一旦乱起,许易必定陷入围攻。
道理是这般道理,所有人都明白,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更是残酷。
率先挑头的覃立,已化作了血雾。
有勇有谋的韩忠军,魂飞魄散。
尊贵无伦的石家公子宫贤,化作两爿肉扇。
谁敢挑头?谁又能挑头?谁都指望着别人挑头。
和挑头相反的是,永远不缺人挑头做顺民。
如此景象,和许易前世,某岛国三名士兵占领一个县城的荒诞,何其相似。
…………
石家别业,翠峰顶,许易曾寄居的竹屋前。
石而立大摆筵席,席间却只坐了他一人,另在相邻的位置,设一座,却是空置。
石而立把酒望月,神色忧郁,喃喃道,“该不会是真的一朝乘云起,便翻脸不认人了吧。”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乘月而来,一袭青衣,不是许易又是何人。
许易抱拳笑道,“石兄好兴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邀月同饮,此乐何极。”
石而立起身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