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刘你走吧。”
许易拍拍刘铭肩膀,取出那枚禁牌,摊在龙津面前,“这玩意儿怎么来的,我心里有数,别再一口一个贼子,实在想找后账,来两忘峰寻我。”
刘铭问询,一道烟去了,如此是非之地,他是一刻也不想留。
龙津等人依旧痴痴愣着,接话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许易收了禁牌,身形一展,飘然远去。
事情说大不大,也算不上什么矛盾,许易没有开杀戒的冲动,何况,他知道这个禁牌,只是引子,到底有何利弊,还得着落在龙津背后之人身上。
许易的猜测很快就应验了,他还没返回两忘峰,如意珠有了动静,催开禁制,传来的却是钱丰的声音,“我听说,你和平波涛对上了,平波涛是个狠人,若无必要之缘由,我劝你能和解还是和解,当然,我只是中间过个话,具体怎么取舍,还得你自己把握。”
许易道,“既然平波涛都找上钱长老了,我怎么也要给钱兄个面子,说吧,平波涛到底什么意思。”
根据刘铭两次被围,许易已确信刘铭所言是实,这枚禁牌极为重要,既如此,平波涛找来根本不奇怪。
越是找来得快,越是说明这枚禁牌价值不菲,若无平波涛,禁牌在他手中就是废物,他自然乐意和平波涛一会。
既是如此,他何不顺水推舟卖钱丰个面子。
果然,钱丰极为开怀,笑着打趣两句,道出关节情节,说平波涛约他在春秋岛上的天风楼一会。
碧游学宫外围世界,以墨水城最为繁华,热闹,但因为理事会近在身边,管束极严,失了意趣。
渐渐,位在墨水城西千里外的春秋岛,被墨水城中的几位大商东联合向理事会讨了来,联合开发,数十年下来,竟成为一方乐土,各种享乐之事,在那处都能找到。
而收足了好处的理事会,也不在春秋岛布置人马,久而久之,春秋岛彻底成了大小修士的销金窟。
天风楼立在春秋岛的制高点,佛陀崖,高山上建高楼,想不出名也难。
事实上,天风楼自问世,便以顶级标准,成了春秋岛服务业的极致。
许易才踏上春秋岛,一眼便扫见了立在最高处的一座火焰颜色的宫殿式建筑,最高处的鎏金匾额中央“天风楼”三字,和他的宫殿式的造型实在不怎么相配。
许易径直来到天风楼,才入大堂,便感受到了柔和灵郁的清风环绕身体周围,一种让人很舒服和美妙的感觉。
一名盛装打扮的明丽侍者行到近前,正要展开接引工作,耳畔忽然捕捉到熟悉的声音,循声看去,却见石而立和两人正朝西边的一间房间行去,听声音,似乎那两人正在交待石而立如何给谁赔罪。
目送着石而立三人进入了房间,许易向明丽侍者道,“苗菊轩和剑兰轩,可安排下客人?”
他问这两间房间,只因石而立进的妙竹轩,便在这两间房的中间,选择任何一间,便可与之相邻。
许易用感知探测过,这几套房间都装了隔绝禁制,但以他如今的感知,近距离内,能轻而易举捕捉到房间内的动静儿。
他看得出来,石而立应当是遇到麻烦了,不谈彼此的利益往来,他和石而立对脾气,也认这个朋友。
他既然撞上了,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
石而立深吸一口气,跟在周东风身后进了妙竹轩,和周东风并排行进屋来的曲翼哈哈一笑,已朝高居上座的朱凯迎了过去,朗声道,“久违了,久违了,上次乞月节一聚,屈指数来,已有五个多月未见了,朱兄,想煞我也。”
朱凯冲曲翼微微颔首,抓起桌上的茶盏,漫不经心道,“老曲,你我是老相识,就不要弄些虚的了,有话直说便是。”
曲翼面上尴尬一闪即逝,冲坐在朱凯左右数人一一点头致意,这才笑道,“朱兄说的极是,我这不是见着朱兄,心中激动嘛,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吃?吃什么,就吃这个,就这一桌子,是给人吃的么?石老二,你摆酒请罪,弄出这个,还真好意思舔着脸来?”
曲翼话音方落,一脸桀骜的宋锦标拍案而起,阴阴盯着石而立喝道。
此番调停双方,正是他和石而立。
这两人并不在一个道场,因着一次探宝,双方结仇,本来不在一个道场,即使是结仇,往往也很难寻到机会报复,即便处在下风,石而立也完全可以不当一回事儿。
麻烦就麻烦在,有意和石而立结为道侣的美艳仙子唐妩,在宋锦标所在的三坟山道场。
宋锦标屡次放出话来,若是石而立不如何如何,便要唐妩好看。
无奈,石而立才忍气吞声,通过他家族长辈找到了昔年和他族中长辈有旧的周东风,又通过周东风,关联上了在碧游学宫颇有门路的曲翼,花了不小代价,才请动曲翼来做这个中间人,调解一下矛盾。
其中,周东风和曲翼,都是其他道场的外门弟子。
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