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毕,饮茶之时,许易借着酒意提了个请求,说因为韩兵之死,他一直对韩妖主很是惭愧,不管怎么说,韩兵之死,他也是有些责任的,他想求得韩妖主谅解,但又畏惧韩妖主之威,所以想请他们做个陪伴。
许易给出的愿珠很是丰厚,收了人家好处,自然不好轻易吐出拒绝的话,何况,许易的要求很合理,一点也不离谱。
众人便应下此事。
尔后,许易又托龚长老给谢妖主传讯,希望妖主大人也能一并前去。
谢妖主听说此事后,很是欣慰许易的识大体,作为轮值妖主的他,一直很在乎祖廷高层的团结。
许易和韩妖主之间的刺,一直是他所挂怀的。
许易既然有这个认识和这个诚心,他倍感欣慰,对许易所请,立时应允。
就这样一行人在谢妖主的带领下,来到了韩琦所在湖心岛。
许易又向谢妖主请求说,为了表示诚意,他希望自己先去见韩妖主请罪,若是不成,再请诸位帮着说和。
谢妖主对许易面面俱到的考虑,很是满意,毕竟,若是大家一起挤到韩琦面前,许易再致歉,未免有逼宫的嫌疑,若惹得韩琦反感,可就弄巧成拙了。
湖心岛所在,已经是祖廷的核心深处了,无诏无人敢至,是以,湖心岛外围,只有祖廷阵法堂布下的大阵,谢妖主随手就解了。
许易便自己行到湖心岛,找到了韩妖主隐在地下的洞府。
谢妖主等人都清楚,许易此番致歉之行,必定不会顺畅,可怎么也没想到,许易竟被打了出来,谢妖主竟和一位妖主级别的强者,当场要围杀许易。
即便是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至于做出此等骇人听闻之举。
当目睹这一切发生在眼前,谢妖主虽然及时出手,心中已经被一万头四蹄神兽狠狠践踏而过。
而相比谢妖主的不可思议,韩琦的一颗心简直被冻硬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地头,被如此一个无耻之徒,把自己阴成这等模样。
不用照镜子,韩琦便知道自己的一张脸苍白得吓人。
他要怎么解释?和众人说一切都是许易的阴谋,他要杀许易是真,旁边还有个张方更是抹不掉,根本解释不通。
何况以他的身份,他也不屑于过多辩解。
“何至于此,韩兄,韩兵去了,我亦难过,但罪不在许易,其人更是我祖廷的大功臣,若屠戮之,怕令人心寒。”
谢妖主轻轻叹一口气,看着韩琦说道,“许易自知对不住韩兄,特意前来领罪,我等同来,不过是为做个见证,没想到韩兄这般冲动。”
他和韩琦身份一般无二,出了这等事,他不能坐视事情闹大,只能往下压,归结于韩琦的冲动。
唯有如此,此事才能平息。
韩琦盯着谢妖主,依旧默不作声,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维护他妖主的尊严,他就是要杀许易,怎么了,难道还要和谁道歉不成?
“谢妖主容禀,此人正是趁我冲击上尸境时,刺杀我之人,我险些死在他的手中。我的下落,只有钦天监宋元知道,而宋元诡异消失,紧接着这张方便率人找了上来,此刻,他又和韩妖主站在一起,张方,宋元,韩妖主,还用我多说么?”
谢妖主想平息事态,韩琦又不肯给态度,许易疯了才会答应。
此番,他顺势将计就计,根本就没指望让韩琦伤筋动骨,他很清楚,一个妖主远不是他现在能撼动的,撼动不了,但能恶心得了,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总好过终日提防韩琦那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的暗箭。
便听他道,“从根上说,韩兵之死,和我一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是他自己临阵脱逃,才造成我们和教宗的冲突,事后谈判,也是他自己领命前去,想要袭杀教宗使者,反为教宗使者所杀,倒是许某念着我祖廷丢的这个面子,在谈判场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了教宗的暗夜统领,也算是给他韩兵报了仇。”
“我冒奇险,为祖廷办此大事,不惜损毁脸面,弄什么伏状,给教宗作下台梯,换来的却是韩妖主的怨恨,和杀戮之意。做人竟艰难若斯,某心灰意冷,敢请辞了这金殿长老一职,然而,大丈夫仇不可不报。姓张的,纳命来。”
许易满面悲愤,怒喝一声,直朝张方迫来,张方调头就走。
韩琦方要动,便被谢妖主拦住,谢妖主挥退众长老,低声道,“韩兄,非要闹到不可收拾,谢某轮值,也就剩十余年了,我无意和韩兄过不去,更不想闹到皇尊面前,韩兄三思。”
韩琦冷冷盯着谢妖主,“为一个许易,谢兄要置你我多年情谊于不顾?”
谢妖主道,“若是不顾,韩兄以为现在又是什么场面,你真以为,我不拦你,你就能拿下许易?事已至此,我又岂能不知,许易引我等前来,是早就布局好的。这样的一个对手,韩兄总不会以为能轻易拿下?我非帮他,也不愿得罪韩兄,只是不想事态扩大。你若心中不平,将来自有机会。只是谢某轮值期间,大事已经生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