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许易平易近人得紧,只提了一个小小要求,想和玄庄多待几天,有些事情讨教,并承诺不会伤害玄庄性命。
黄长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以为的艰难万千重的谈判,竟然轻松到这等程度。
和玄庄多待几天算什么要求,玄庄生得的确俊美,你许假主口味重些,也没什么,反正乱子是玄庄惹出来的,他自己用肉债去偿,分所应当。
关键是玄庄能活着回来,已经算是全了白马寺面子。
精神才放松,心念一闪,黄长老的情绪又紧张起来,根据资料显示,这位许长老诡诈得紧,向来是占便宜没够,今次谈判,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会不会有诈。
他探不清许易的底,只好在谈判措辞上慎之又慎,眼见许易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才不得不作罢。
这回,却是黄长老想多了,不是许易转了脾性,而是许易的层次上来了,眼光上来了,能看入眼的东西,此界已经不多了,懒得折腾了。
黄长老完成了谈判,带队去了,许易转回了大厅,玄庄依旧盘膝打坐,不像活人。
许易扯过一把椅子,在玄庄对面坐了,含笑道,“是不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其实,我也想不通,你作何非要和我飚上。那位前辈的遗物,真的对你的那位师尊就那么重要?其实,那位前辈的遗物,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你若是说明白因果,我还与你,和你那位名声惊天的师尊大人结个善缘,也不是不可以。”
玄庄微微闭合的眼皮轻轻跳动一下,又化作木雕。
许易道,“你若是这个态度,那我就不废话了,本来,我不过想问你几个问题,就将你放归,偏偏你这种态度。我只好将你带回去,我答应过黄一峰,不伤你性命,但把你关上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不难,反正你喜欢打坐,那时候,保管你坐苦禅把牢底坐穿。”
玄庄终于睁开眼来,怒声道,“我乃白马寺玄庄上师,我师乃玄奘圣师,漫说东洲,便是西洲又有谁敢不敬,你敢拘我试试!”
许易说别的,他都可以装死,若许易真将他打入祖廷大牢,关上个几百年再放,那时候,可真是一切皆休,比死还难受。
许易不怕玄庄吼,就怕玄庄不开口,“别人不知道玄奘圣师的底细,我还不知么,他已经快一百年没有出世了,还在不在世,都是两说,你能拿玄奘圣师唬住旁人,却是唬不住我。再说,玄奘圣师真在,姓黄的怕也不敢将你作谈判筹码,随意丢给我。”
他这句话,却是半真半假,真的部分,是玄奘的下落,这点是荒魅吞噬了刘景天的尸气,获取其部分记忆后,告知许易的。
玄奘圣师,是白马寺乃至小乘山的精神图腾,事实上,连刘景天也已经快一百年不知道其下落了。
假的部分,则是谈判筹码的事儿。
他和黄一峰约定,只和玄庄待几天,问些情况。
但玄庄并不知道谈判结果,他不过是趁机恐吓。
这半真半假,听在玄庄耳中,便是全真了。
他极力分说道,“师尊若不在,谁敢命我前去带夏前辈的遗颓?师尊若不在,刘景天又何必恭敬我。许易,我劝你擦亮眼睛,你以为你不凡,在我师尊面前,你也不过如眼前烟云。”
许易嗤道,“空口无凭,骗得谁来,你可能联系上你师尊,我只听他一言,立时放你自由。”
玄庄面有难色,“我师尊岂是谁都能见?”
许易道,“区区诈术,一言即破,事到如今,只有将你带回,细细审问了。”
“不,不,我乃出家人,从不打诳语,我师尊真的在,只是我只能接收他老人家的钧旨,却无法联系上师尊他老人家。”
玄庄被实在逼得急了,只能实话实说。
许易冷笑道,“你不打诳语?却不知是谁憋着劲儿想用那条运龙来坑我?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还是不肯配合,我只能送你回祖廷了。一两百年的时间,我是陪不住你,但尽可能找些专业人士陪你玩下去。”
玄庄欲辩已忘言,叹息一声道,“也罢,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关于我师尊的事,我不可能说,他老人家学究天人,功参造化,一旦我们谈论他老人家,生出气机,让他遥感到了,那时,我怕你收不了场。何况,我师尊的事儿,我知道的并不比你这个外人多,他老人家多年参修,不理俗物,其实也没什么私隐,让人探求。”
许易道,“你师尊和夏前辈到底有何交情?这个问题,不算私隐吧。”
许易一直好奇夏星光和白马寺的纠葛。
夏星光死亡得突然,没留下多少信息,关于夏星光和白马寺的纠葛,许易还是听夏星光的女侍夏莹说了一些。
觉得中间有很大的问题。
玄庄处心积虑,来抢夏星光的遗颓和遗宝,证明夏星光和白马寺是敌非友。
偏偏,夏星光又把复活夏子陌的重任,托付给了白马寺。
以往许易没有头绪,是因为他始终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