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海心知,比斗已经结束了,陈放歌挟如此神威,尚且败成这等模样,再换谁来,也是枉然。
况且,枯木老祖如此凶悍的杀戮下,也不可能有人会再出场。
他说此番话,只不过是为了往后退一步,至少维护一下颜面,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亲自下场的。
赵令武偏不给他面子,“说好了,镇海兄,若是没人上,你可是要补上的,咱们是五人轮战,总不能人数凑不齐,这像什么话。”
枯木老祖冷哼道,“不管谁上,我先取了这厮的性命,说着,大手一挥,一道灵剑,直朝陈放歌头颅射去。”
灵剑飚射,转瞬便到了陈放歌面目处,勉强恢复一些元气的陈放歌哪里躲避得开,刷的一下,另一道灵剑射来,准而又准地截住了枯木老祖击出的那道灵剑。
轰的一下,枯木老祖击出的灵剑破碎。
“你在找死!”
枯木老祖死死盯住许易,杀气狂涌。
许易道,“枯木兄,别那么大火气,现在比斗尚未结束,镇海兄正在商议对策,你还是留着力气,准备应付车轮战吧。”
陆镇海定定望着许易,抱拳道,“尊驾可愿一战?”
许易两次三番拦阻枯木,陆镇海便用脚趾头也觉出不对来。
“算了吧,陆兄何必溺水找稻草,他若能战,当时就不会被姓董的撵得满场飞奔了。”
董啸山高声喝道。
闻听此言,陆镇海才提起的希冀,顿时破灭。
便在这是,听许易道,“许某出战,也无不可,不过事先,陆家主选中的五人,可没有许某。”
董啸山哼道,“怯战就直说,找什么托词,难不成还想踩着咱爷们的肩膀冲大头。”
许易不理会董啸山,盯着陆镇海道,“陆兄,董啸山是确定不应战了?”
陆镇海不知他问这个作甚,看向董啸山,董啸山哼道,“老子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非要死皮赖脸冲大头。”
许易道,“既然不应战,那就是用不着了,既然用不着,那就躺下吧,聒噪得令人头疼。”
话音方落,许易大手挥出,十三颗白色焰珠,瞬间聚成层层笼网,董啸山才祭出火饮刀,便听一阵霹雳声,随即,有焦糊的味道传来。
火焰笼网乍合乍消,快得让人看不清,便是这一合一消之际,一个合道圆满修士就此丢了性命。
滚滚尸气归了荒魅,满地资源被许易收了。
修成合道圆满,许易战力的提升之大,难以言喻。
昔年,他尚未合道,便能以赋灵火术,和典君明等周旋,如今更是非同凡响,灭掉区区一个董啸山,不过弹指之间。
先前在陆府时,他忍了董啸山的无礼攻击,不过是想隐在暗处看看局势发展。
如今,已看明白局势发展,董啸山还跳出来蹦跶,他就犯不着再容他了。
一招灭掉董啸山,满场悚然,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许易,谁也想不到陆家阵营中还藏了如此大手。
枯木老祖脸上的不屑,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打量。
倒是赵令武脸上依旧轻快,玩味似地在许易身上打望,并不因为许易展现出了犀利的手段,而感到丝毫惊惶。
“陆某真该戳瞎这双眼睛,真金在前,却以为是砂砾,该死该死……”
陆镇海镇海的情绪陡然又高涨起来,向着许易郑重行礼,满面真诚。
许易自然看得破陆镇海的“真诚”,坦诚地道,“出战可以,我要金令符,现在就要。”
铛的一下,陆镇海怔住了,喉头滚动一下,再度抱拳,“许兄是担心陆某言而无信?”
许易点点头。
陆镇海尴尬了。
眼下的局面,他已经不敢存有必胜之心,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这些出战之人,都被打死,他输掉比斗。
若按许易的提法,他不仅会输掉比斗,还有可能多输一枚金令符。
“怎么,陆兄还有什么犹豫的,莫非是一开始就打着让我等分生死的打算,若是失败了,被人打死了,正好就省了一枚令符?”
许易高声说道。
他此话一出,众修士脸色全变了,尤其是还剩的两名被选中不曾出战的强者。
他们肯来,都是以为只是分胜负,不别生死。
是到了地头,才知道要别生死,为了面皮,却又打不得退堂鼓,比如白庆之,便是因此而战死,身死道消。
不曾出战的两名强者,此刻也受着承受的心之重压,今日的避战,必定使他们的声名,受到极大的损毁。
本来,他们还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以为一切只是局势的发展,并非谁算计的。
如今,许易将关键捅破,霎时,所有人都找到了怒火倾泻的口子。
陆镇海大急,“陆某怎会如此,许兄要出战,某先将金令符与你,又如何,只盼着许兄能旗开得胜。”
说着,陆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