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冰窖,凭什么,凭什么啊,一个遂杰短短几日能得人心到这等程度?
“宫中出了奸佞了,不然,怎会出如此昏聩旨意。”
立在邵庭左侧的黄面大汉高声喝道。
邵庭天旋地转,这人是神翎府的将使钟青,是跟过来看热闹的,他,他什么时候也被遂杰收买了。
“都是一群蠹虫,世家豪族本是蝼蚁,就是因为有人纵容,才放其坐大,最终跳到老子们头上作威作福。如今出了个遂卫主,刷新振作,铲除积弊的势头才有起色,便又要被奸佞戕害,我秦广天头一个不服。”
“老子乾阳卫卫主曹达华不服。”
“圣凤卫卫使秦勇不服。”
“…………”
邵庭懵了,眼泡都要鼓胀出来了,头一次宫中有旨意下来,遭到了集体抵制,这是要集体造反啊。
他忽然有些明悟了,为何这看似油水丰厚的宣旨活计,怎么就轻而易举地落到了自己手里。
分明是人家早就看出风向不对,这一波宣旨翻车的风险极大。
他也终于明悟了宫中为什么会出这么一道软绵绵的惩戒旨意,恐怕也是早看出风头不好,不敢过度刺激遂杰。为什么大家都嗅出不对来,独独自己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