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灵雾花后销声匿迹五百多年,不着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江小桦低头看手腕上的帕子,他有时候很好奇,其实他长大以后习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可他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张口问出心里的疑问。
“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也幸好白雾现在是张帕子,否则她肯定不知道该怎么躲闪江小桦的眼神。她支支吾吾不愿意说,末了敷衍道:“因为我年长吧,看的多了。”
这话说的好像江小桦是她几万年里阅人无数中的沧海一粟,他有点心塞又有点失落。
失落自己果然没办法做她眼中的特别,就算他是白雾唯一的徒弟,并且继承了白雾的神位,也没能在她心中占据太重的地位。
崎岖的通道里只剩下脚步声和浅浅的呼吸声。
白雾想了想,开口讨论赵玉与北亭的事情。
总不能就这样冷场吧……
“我记得北亭前段时间刚在魔域被你打废一次,现在应该还在休养生息。那这里的黑雾又是什么东西?”
江小桦也有问题。“赵玉不一定看不懂北亭的前尘往事,这里毕竟是赵家祠。如果不是他,北亭不会无聊的在这里画壁画。”
“那这些壁画就有可能真的出自赵玉之手,或者至少他是知情的。那旁边被刮掉的题字呢?”
“题字只有两人相遇的那些壁画上有,北亭的前事上只有年月,也并没有被毁。证明被刮掉的那些题字,可能是有关两个人的……”风月。
江小桦没接着说下去,适时的闭嘴,显得格外羞涩。
白雾心中了然的也不提。
“很难想象北亭会把自己的身世都告诉赵玉,那她应该对赵玉是有几分真心的。”
江小桦笑了一声,用了四个字来做点评。
“杀人如麻。”
白雾可以理解,江小桦本来对北亭就没什么好感,刚才又知道自己童年的一切大概都是北亭造成的,对北亭更加不假辞色。
北亭做的事情确实没法辩驳,白雾也不多说什么。就算是她本人对上北亭也不会留情,因为天道不允许。
从崎岖的通道里出来,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深渊底部,天光小的像一轮白月挂在头上正中央。成山的白骨在脚下泛着森冷又腐朽的气息,仿佛被堆上一把残酷的王座。此刻,王座之上的黑雾正化成一个与参宝一样大小的孩子,和参宝玩手拍手的游戏,嘴里还念着童谣,声音甜甜糯糯。
赵玉被几条黑雾触角绑着悬在空中,安静的像是睡着,丝毫都不挣扎。
周围的山壁忽然动了一下,像一张巨兽的嘴巴,啪嗒一声吐出一串骨头,又为尸骨堆砌的王座添砖加瓦。然后呼出一阵难闻的气体,仿佛吃饱了打个嗝。
黑雾扭过头看了一眼闯进来的人。“你们要来玩游戏吗?”
玩个屁!
参宝很想骂她,但绝对的力量压制之下他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本以为这是个刚成精的小妖怪,他好心好意引人向善做的是好事,没成想这人还缠上他了。
参宝机械式的跟黑雾玩无聊的击掌游戏,心如死灰。
说什么刚刚凝化成形,说什么还没吃过人只被迫喝过几场暴雨。看看这堆积如山的尸骨,参宝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比身体上的折磨更让他难过的是智商上的压制,端看这一团眼睛鼻子都没有的黑雾,他越看越心塞。
好在来人救他了,他不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这一点还是值得高兴的。
江小桦凉着声音说:“不玩。”
参宝竟然在黑雾扁平的五官上看出她撅起嘴,不满的说:“不玩算了,不玩的都出去。”
她说完这句话后,地上的尸骨无风自动,在江小桦与黑雾之间升起一堵墙。周围的山壁几经变换,待场景稳定下来,江小桦与白雾已经身处另一个地方。
这里空气是难闻的酸臭感,白雾忍不住说:“出去一定要好好泡个澡。”
这环境也真的太恶劣了。
江小桦嗯了一下算是回答,他四下打量这间石室。石室里简直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但仔细看着,它们又好像是在有规律的伸/缩活动。
江小桦伸出两指摸了一下,满是腥臭的粘液。
“看来这是不玩游戏的惩罚。”白雾说:“一不开心就给你直接送到饕餮的肚子里等消化,真的是孩子行径。”
“赵玉不在,他没被送出来。”
“赵玉也没玩游戏,我们进去之前他还被绑起来吊着。如果赵玉不是被留下了,就是被送去别的地方了。”白雾想了想,“我觉得前者可能大一些。”
“我也是。”
但是赵玉为什么会被留下?不玩游戏的人不是会被送出去吗?江小桦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问白雾:“了解北亭吗?她身体上有没有什么特征或是个人嗜好。”
白雾试着回忆,可是太久远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北亭肩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