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陛下只能把下任继承人的身份,寄托在她的叁个孙子身上,大儿子生下的陆言伯、陆言庆、小儿子生下的陆行赫。
今日,陆行赫的爸妈陆贺和吴盈返海亚,于是筹谋了一桌家宴,他正式把陈觅仙介绍给他们认识。
当宫人取来精挑细选的高级定制礼服伺候陈觅仙穿上,她早已无从说不,毕竟被人注射镇静剂的感觉并不好受,只能像个傀儡一般被人摆布侍弄。
待轿车行驶到宫邸前,陈觅仙见到车后座的陆行赫,他忙了一日,在后座随手扯开领带散热,见她不上车,只催她:“上车。”
她还是不上,他睨了她一眼,再说话时挑眉,语调里蕴含着不悦:“非要我‘请’?”
陈觅仙也知道那个‘请’不一定是‘请’,她扶着车门,咬紧牙关势要和他抗争,将心中的话问出来:“为何要见你父母?难不成你要娶我?”要是他没娶她的想法,那她问这话有种不知进退、自视过高之感,但她现时别无选择,非要问出口不可。
陆行赫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装蠢,他父母常年不在海亚,他不娶她请二人回来干嘛,稍一沉吟后,向她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陈觅仙尚在等着他的答案,就被人强行塞进了轿车里,陆行赫拽着她的手腕径直在她拉到后座。
车门合上,轿车开始行驶,将原地半鞠躬的宫人和美轮美奂的宫殿甩在车后。
她在这刻,意会出了他的答案,没想到他真要娶她,陈觅仙气到整个人都在颤抖,沉着手腕想要挣脱他:“你有病!我是梁越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娶我?”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因礼服领口的关系,春光横溢雪白,想到这,她被气得流眼泪,溢出眼眶:“你强迫我、侮辱我,我都忍了,我没办法,但是……”
陆行赫早就知道陈觅仙有一大堆不中听的话等他,果然开口第一句就令他不爽,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梁越的未婚妻?你还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陆行赫手上使劲,猛拽起陈觅仙的手腕,把她拽到面前时质问她:“你被我睡了那么多次,还当着他的面儿,应该成了他一辈子的阴影了吧……你还指望他能要你?”
他微微点头,啊了一声好似想到什么,又换了个说法:“ok,就算他能要你,你们二人情比金坚。陈觅仙,你就以为我能放了你吗?”
陈觅仙心里清楚当她找到陆行赫求他放了梁越的那一刻,她和他估计就很难再在一起了,可她毫无怨尤。
现时陆行赫这番话却让她更沦于地狱,她无法和梁越在一起可以,只要他平安就好,她受困于此做他的禁脔她无从反抗,她就等他玩厌给,还她一条生路,但是从未想到他要娶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是找不到别的女人了吗?非要和梁越抢,两国王储争一个女人,他娶了梁越的女人就很刺激?
陆行赫说完,没什么耐性地甩开陈觅仙的手腕,见她清泪抚脸,精心描绘过的嘴唇都在颤抖,又更觉烦躁,抽了纸巾粗鲁地给她拭泪。
车窗外的亚国夜景车流如织,繁华似锦,似流落满地的珠宝箱子。
马路两旁时不时掠过皇家之类的字眼和图片,说来亚国皇室为世界上最富有的王室,把持着亚国诸多前沿和民生行业,前头缀有皇家二字的地方很是常见。
吃饭却是在宫外的某处餐厅,因早年陆贺放弃爵位、加之贪恋自由,所以便住在皇宫外。
西洋餐厅外观似希腊神殿,高大洁白的罗马柱粗壮,门前的射钉齐齐,照耀出整座餐厅的门庭,柱子阶下的灌木深绿浓密,很是私隐,非富即贵的人会莅临的场所。
今夜被包了场,踏进餐厅,陈觅仙乍见陆行赫的父母,自带一股气质,似远离权利斗争后的洒脱和无拘。
尤其是他的母亲吴盈,笑时和善,穿得简单,冲锋衣冲锋裤,纵使扎起的头发里掺杂着白发丝丝,她都不放心上,简单大方。
陈觅仙的脸上泪痕犹在,看向他的母亲,此时于心中燃起了一丝希冀,同是女人,可不可以求她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