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能接纳这二十万流民,黑云山的短板也就没了。
“还愣着作甚?”李跃斜了一眼张生野。
却见张生野一脸迷醉的望着月姬。
十六七岁年纪,花儿一般的年纪,也许是经常进山采药的缘故,沾染了不少山中的灵气,显得尤为出尘脱俗。
“唯、唯……”张生野双退一颤,连忙拱手退下。
月姬脸色略有不悦,不过也没有深究,大概以这样目光注视她的男子不在少数,“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兄长心系苍生,诚为天下之幸也!”
李跃笑道:“你少阿谀奉承,为兄没你说的如此大公无私。”
赤旗
东郡白马津渡口,数百流民刚从北岸瓢到南岸,迎面遇上一支披着皮甲的士卒。
一名身穿黑色铁甲的领手按环首刀,脸上的狭长疤痕显得尤为狰狞,指着湿漉漉的人群道:“我等是兖州刘使君帐下军士,奉命前来迎接尔等,勿要惊慌,前方五里处备有粥水,尔等可暂时休憩一番,然后南下投奔朝廷。”
流民们一听到有这等好事,纷纷大喜,“多谢刘使君!”
刘家在黄河南北名声不错,刘启治兖州声名在外,流民们不疑有他。
行不到五里,一处山谷中,果然备有粥和水,流民拖家带口的南下,全身家当也就几块麦饼。
谷中还有其他流民正在歇脚,近两千人挤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念着刘启的恩德。
“糜典军,这一批人差不多了,可以送回去了。”旁边一士卒道。
脸上有疤痕的将领点点头。
不过就在此事,一名士卒奔来,低声道:“白马城的赵军发现我们,八百步骑正赶来,相聚不到十里!”
周围士卒一愣,纷纷望着糜典军。
对方是步骑,相聚不到十里,又带着流民,很难甩掉他们。
糜典军轻哼一声,“他们八百步骑,我们白马南军五百三十余众,足以一战,传令,挂出黑云赤旗,某倒看看,他们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支人马正是白马乞活军改遍而成的南军。
糜典军名曰糜进,乃是李跃亲封的黑云将,跟随李跃一路从黑云山杀出,刀山血海的场面都见识过了,如今遇到这点危机,在他眼中不算什么。
改编成南军之后,乞活军早已今非昔比。
装备上了皮甲,训练有素,根本不虚赵军。
兖州各郡县的城池归赵军,但城池之外,归南军,两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流民南下,东郡横在大河之南,成了难民首渡河首选之地,兖州刺史刘启也在招抚流民,送往鲁郡。
稍顷,一面血红色的黑云旗在山谷中升起。
兖州地界三十七部南军,都有这样一面旗帜,旗在人在,旗不在,编制取消。
一直被典军、司马们视若珍宝。
糜进率士卒在谷口布置鹿角,鹿角之后,长矛如牙。
背后的黑云赤旗,令在场所有南军士卒精神为之一振,以前乞活军一盘散沙,而现在都团结在这面旗帜之下。
杀敌之后,凭借战功可以到陈留换取土地,这让士卒们心中充满了期待。
虽然野外遍地都是荒田,但没有田契,这些荒田再肥沃也是周边官府和豪强的。
田荒着的时候无人问津,而一旦他们耕种,庄稼成熟时,就有官府的人找上门来……
吁——
几声战马嘶鸣,赵军转眼就到了。
然而一见到谷中的黑云赤旗之后,却全都不敢动弹。
刘启是兖州刺史,但李跃是兖州牧,一战而斩梁犊首级,再战杀擒杀燕王石斌,兖州上下无不骇然。
李跃的势力虽然局限在荥阳、陈留、济阴三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名声越来越盛。
兖州的赵军对抗兖州牧,自然心有戚戚。
“快来受死!”鹿角之后,一名南军疯狂咆哮着。
赵军们看看谷中的赤旗,再看看这些嗜血的南军,掉头就走。
“没卵的怂货!”南军在后破口大骂,狂笑不止。
谷中的百姓有些不明所以,但望着升起的黑云赤旗,终于还是有人认出了,“你、你们不是刘使君的人?”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流民们提起包裹就要离开。
却不料一声大喝,“敢动者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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