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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见(2 / 2)

的眼眸望进去他的。见男人那双眸长得极好,因着眉骨突出,那收进去的双眼皮中间压下去,又细散开在狭长的眼角和眼尾上,衬的眼神深邃。那眼角垂的刚刚好,要是笑起来,那看谁仿佛都溢着柔情;要是轻蹙起眉头,那眼里或盛忧郁,或盛疏离——

此刻正弥散着不可近的气息,但礼貌为上,于是他点点头,不打算相握,也不欲多言:“幸会。”

琮箴收回手,垂回身侧。眼神惰下去、唇边起笑,不再递话,只生生打量他。

他家院门顶上只吊一枚白炽灯泡,晃来晃去,照清楚男人清冷目光,也照清楚他脖颈上渗出的密密薄汗。

不过几十秒。

琮箴神色自如地移开视线。不知何时那小巧而挺的鼻尖上冒出细小汗珠,衬得她粉唇晶亮。

“晚安。”琮箴说。

刚踏进门里,电话铃声响起,琮箴瞥一眼屏幕——

褚渊来电。

她拇指在红色挂机键上悬着,踌躇是否要挂掉这通来电。而那头耐心十足,想必是要等到自动忙音而挂断。

她还是接了起来。

“你怎么样?”

还没想好怎么答,只听那头又问:“回去后做梦了吗?”

“嗯。”

“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有个人的头颅里喷出血来,嘣地一下,那些血气全散在空中。”

“……”

琮箴顿了好一会:“褚渊,”不等回应,她接着说:“你知道梦里头颅喷血的人是谁吗?”她轻轻回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笑起来。

“不管是谁,你都希望我有一天能像你梦里的人同样下场。”

琮箴不置可否,但似乎是对这个答案有几分满意。那枚戒指被取下来,她不轻不重地放到桌上,说:“旁边有一户人家,男主人高大英俊,比你更甚几分。”

听着话筒那边再次安静,琮箴似乎心情极好:“真不知这样的婚姻你如何坚持的下去。”

“来了挡下,对我从来不是难事。”

琮箴却想,若是旁人听闻,是否会觉得他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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