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鞭托起了汪野的下巴,犹如温柔的抚摸从脸上一划而过。
“第2次提醒。”刘聿耐心说道。
这威严的声音让汪野提起精神,为什么不知不觉又走神了呢?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不清楚过了几分钟,更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原本还以为阅读很简单,但是在自己的懒散下变成了一场酷刑。而刘聿就是那个柔和的行刑者,只是他不会真实地伤害自己罢了。
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汪野不敢掉以轻心。这一回他什么都不想了,彻底将监督权力交给了刘聿,真正地看到了书里面去,时间仍旧难熬,书里的字眼仍旧难懂,汪野记下了不懂的段落,往后翻阅,直到那根教鞭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时间已经到了,汪小野同学。”刘聿的动作始终很轻,“而且你的阅读时间已经超过了25分钟,乖孩子可以得到一份奖励。”
“什么?25分钟?”汪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那你最后为什么又拍了我一下?”
“因为你读书的姿势不对,太过含胸低头,以后我要矫正你的姿态。”刘聿放下了教鞭,手掌压在汪野的颈椎上帮他按摩,“有哪里不懂的么?”
汪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多,好多啊。我真笨,根本看不懂心理学。而且心理学太高深,这都是你们专业人士看的吧?”
刘聿给他插了一块哈密瓜,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心理学并不高深,而且充斥在我们的生活里。但你清醒有意识的时候就处于它的研究范畴之内,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心理学家。当然,无意识的时候也算上。”
汪野崇拜地抬头看着他。哥哥就是懂得多!
“你也可以。”刘聿又一次用教鞭托起他的下巴,迎接弟弟求知若渴的注视。
“我也可以吗?”汪野很向往这份知识的力量,“比如呢?”
刘聿听到这里,叠腿的姿势才有所改变。两条腿平行,且分开,他拍了拍黑色的西装裤:“比如,你现在可以趴在我的腿上,感受一下我看似‘惩罚’的‘奖励’。同一件事情只要看待的出发点不同,那么它的作用就会发生‘位移’。”
汪野坏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的奖励就是使用快乐杯呢。”
“快乐杯……我很喜欢你给它起的外号,它用起来确实很快乐。有一个是全新的,我没有用过,但是我觉得那个颜色很可爱,很适合你。”刘聿再一次拍了拍大腿,“来,上来。”
“那快乐杯不用了吗?”汪野还挺好奇的,男人嘛,总有那么一丢丢的……对老二的猎奇。
“谁说的?这并不冲突,相信我。”刘聿朝他伸出了手,好似在那一场公开课上,他伸出手,问睡着的汪野有没有写完作业。
汪野眨了眨眼睛,唉,这算什么?精准捕获自己的陷阱?可他就是一只被爱情迷得晕头转向的笨鸽子,一头扎进网中,趴在了刘聿的大腿上。刘聿要干什么?不会是用教鞭打自己的屁股吧?他应该没有这种嗜好。
看到他趴过来之后,刘聿露出了一抹满足的微笑。
仿佛经历了一阵眩晕,一场溺水,汪野的整个人都迷糊了。他只记得经历了盛大的愉悦之后就躺在了沙发里,全身上下都是汗水。刘聿的那些话也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他昏昏欲睡,用光了全身力气,半睡半醒当中他感觉到刘聿拿了一条柔软的毯子给他盖上,之后便彻底睡着。等到他再次睁开双眼,窗外刚好是落日夕阳,橘子糖一样的颜色盛满了长方形的落地窗,透着冰雪消融的生机。
而刘聿,就坐在那个软垫上,正在看书。
“你睡醒了?”刘聿第一时间发觉了汪野睁开双眼,“现在肚子饿不饿?刚才是我的失误,我应该让你补充水分之后再睡觉。”
汪野摇摇头,但确实很渴。教鞭已经收回去了,但它的作用不仅仅是教鞭。快乐杯也收回去了,确实让汪野快乐上天。但他更不解自己的哭泣,轻声问:“我是不是很丢人?”
“哭有什么丢人的?”刘聿转了过来。
“哭当然丢人了,我总在你面前哭。”汪野也不懂自己那突如其来的脆弱感源自何处,明明最近都很开心。刘聿这时候将那本心理学书籍翻开,指着里面的字说:“人在高潮的时候,确实会有哭泣的行为。或许你在释放潜意识的不安,特别是你在感受到安全之后。”
汪野懵懂地点了点脑袋。
“不是脆弱,是正常现象。我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帮助你解压,目前看来效果不错。”刘聿摸了摸他的头,还是那么毛扎扎,像长在树上的毛栗子。
“那……那你呢?”汪野看向了他的裤子。自己是前后一起爽飞了爽哭了,可是他记得刘聿并没有……那个。但现在看起来,已经很平坦了。
刘聿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用担心我,性行为不是礼尚往来,并不是我让你如何了,你也要让我如何。我是成年人,自己有手,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在洗手间解决过了。”
“啊?”汪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