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地凝视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摸了摸,这才回过头对乔亦翩道:“腾优回来了吗?”在他去接娼的时候曾让司机将儿子送回家来。
正问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就扑了过来,目标是娼的怀抱,强大的冲击力直把娼纤细的身体连连往后撞了好几步,要不是聂斐然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估计此刻她已经成了聂腾优小朋友的垫子了。
扁起小嘴,娼很不满地看着一脸欣喜的聂腾优:“你小力一点嘛——”小朋友也学她扁嘴巴:“对不起。”说着,就拉着她要朝客厅跑,边跑边道:“姐姐你快来,我给你看个东西,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发现的”娼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就被聂腾优给拉了走,只剩下乔亦翩和聂斐然夫妻二人站在门口。
示意司机将车子开走,聂斐然淡淡地问道:“性尧刚刚打的电话么?”
“嗯。”她柔柔地回答,美目如水的凝视着心爱的男人“他还说很喜欢娼儿呢,我看他们俩郎才女貌,也般配的很哪!”
“他们一点儿都不配!”连思考都没有思考,聂斐然冲口就是这么一句,直到看见妻子惊愕的模样才发觉自己失控了,黑眸不禁流露出些微的懊恼来。
乔亦翩也是错愕不已,从她认识丈夫以来,他永远都是淡漠冷静的,别说是生气,就连听他大声说话也几乎没有过。她一直都以为他是内敛到了极致的人,却没想到他并不是没有热情,而是没有遇到那个能令他感情澎湃心动不已的人!
不,或许娼并不是第一个,如果那个女孩也算的话,娼就是第二个了!
乔亦翩恐怕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她提出那个方法的时候聂斐然脸上可怕的表情。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一样的冷酷阴森,然后他就厉声拒绝,可惜最后事情还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他也再没有笑过,若不是腾优的出生,她甚至都不敢想象他还有没有感情!
悄悄地,乔亦翩握紧了拳头,眼睛里闪现过一抹深沈的杀气。
但是脸上却依旧挂着温柔体贴的笑:“你累了是吗?还是先休息吧,要是真不想阎性尧追娼儿的话,只要把娼儿送回家或者是拒绝掉就好了嘛,看你大惊小怪的,就算没有保护好娼儿,‘金融’也不会太过责怪你的呀。”她拿这个理由欺骗自己,宁可相信是丈夫害怕“金融”的势力从而不敢让娼认识些外人,也不愿相信他,其实是在嫉妒阎性尧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娼。
她爱得如此卑微,几乎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他不是也爱她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变了呢?
乔亦翩不懂,也不想懂,无论如何,最后的答案都不会是她想要的。
黑眸渐渐深沈下去,聂斐然抿了抿薄唇,淡淡地道:“他明天要来是么?”
“是。”乔亦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着出口的字句“他说不管你答不答应,都要听娼儿亲口告诉他才成。”该死的!
聂斐然猛地眯起了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性尧就是不肯死心就对了?
除非他死,否则谁都别想把娼带走!
“我知道了。”聂斐然微微点了下头,看向妻子“走吧,进屋去。”说罢,自顾自便转了身走。
乔亦翩咬着下唇默默地看着他修长英挺的背影,他从来都不会想要牵着她,从来都不想。很快地,她收拾好略显颓丧的心情,快步走上前,挽住他结实的手臂,见他看向自己,便露出一朵美丽温柔的微笑。
聂斐然静静地看了看她,也没再说话,却也没用拒绝她。
这样,对乔亦翩而言,就够了。
九十、无爱之战(38)
啊—— ——还真的来了呀——
娼趴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往下瞧,粉唇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对阎性尧的兴趣先褪去了些,倒是对他身边站着的女孩子兴味盎然。
玉雕般的食指摸了摸下巴,她眼含戏谑地望着楼下正彼此寒暄着的人们,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
最先看到她的是聂腾优小朋友,在看到她后,他第一个动作就是从母亲身边的座位跳了起来对着她招手,嘴里还大声喊着:“姐姐、姐姐!”娼对着他笑笑,美眸瞥向坐在主位上的聂斐然,小嘴噘了噘。
一道如火的视线猛地定格在她身上,那热情劲儿,简直能把她全身都给烧焦了。大眼懒洋洋地瞟过去,就见阎性尧正勾着俊美无俦的微笑对着她眨眼睛。这要是一般女人恐怕早就给电得半死不活了,可娼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随后就别过头去,摆明了忽视他。
阎性尧也不生气,只是笑吟吟地凝视着她。
聂斐然对着她轻轻一笑,招招手示意她下去。
娼摸了摸下巴,考虑了片刻,还是决定乖乖地下去。
乔亦翩最先开口,她拉着那个娼十分感兴趣的女孩儿,以一种十分亲切的态度为娼介绍:“滕秀,这是‘金融’财团的大小姐娼儿;娼儿,她叫路滕秀,今年二十七岁,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娼但笑不语,眼神清澄的像水,却并没有先说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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