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是要借钱吗,账号发给我。”
连煋笑出花,“好好好,我这就发给你!”
“回来后记得给我补上欠条。”裴敬节淡声道。
“没问题,我很快就回去了。”
挂了视频,连煋将自己新办的银行卡发给了裴敬节,又划拉着自己手机上为数不多的联系人,筹谋该问谁借钱。
商曜不太行,她已经记起来了,是她把商曜踢废的,商曜的钱得留着治阳/痿,不能借。
连烬的钱不用借,都是一家人,弟弟的钱就是她的钱。等她回国内了,让连烬把所有的钱给她,她拿钱去挪威付尾款,拿到当年自己下单的船,再带着连烬开船出海去找爸妈。
剩下的,就是乔纪年了,连煋想起来,乔纪年家境很不错,凑个几百万给她,估计不是问题。
她又给乔纪年打电话,一直显示无法接通,这两天乔纪年的电话都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出海了。
她收好手机,饥肠辘辘,准备回船舱找点吃的。
前方栈道开来一辆车,一个肩宽腿长的黑衣男人从车上下来,五官精致,气质出众,在灰扑扑的港口中格外亮眼。
“邵淮!”
连煋大喊,一边朝他挥手,一边沿着甲板外廊往船头跑,头上的渔夫帽被风扬飞落地,她也不捡帽子,跑到船头,径直跳上了岸。
邵淮也加快了步伐,连煋体力充沛,跑得飞快,冲过去抱住他,跳起来两条腿夹在他腰上,“邵淮,你终于来了!”
邵淮托抱着她,有力的臂膀牢牢托着她,“你都想起来了吗?”
“一点点,想得不是很全面,但我想起来我很爱你,我特别爱你,我们回国,你再带我去看脑子,好不好?”
邵淮仰面吻在她的下巴,“好。”
连煋从他身上跳下,还是抱着他,拉他的左手,低头看无名指上的疤痕,“我想起来了,你的手指是我弄的,但我还没想起来是因为什么才砍了你的手指。你告诉我吧,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不小心吧。”邵淮搂住她,并不太想提及这件事。
邵淮的两个助理将两个大行李箱从车上卸下, 来到二人跟前,邵淮将黑色毛呢大衣脱下,披在连煋肩上, 下巴微抬指向两个行李箱。
“时间急, 现金不好取,只取到了三百多万美金和二十根金条, 你和姜杳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转账。如果一定要现金和金条的话,让她再给我们点时间准备吧。”
连煋脱下邵淮刚给她披上的外套, 塞他怀里,“这里冷,你穿上, 别冻感冒了。”
她拉过其中一个行李的拉杆箱,往前推几下感受重量,又道:“不着急, 只要你能带钱来就好, 见不到钱, 他们肯定不信任我。”
连煋放倒行李箱, 想要打开, 邵淮转动箱沿的密码锁, 拉开拉链。连煋鬼鬼祟祟, 生怕有人来抢,也不敢大咧咧开箱, 只是开了条缝, 眼睛贴上去看。
“这里一共多少钱?”
“三百二十万美金, 二十根五百克的足金金条。”邵淮伸手帮她整理歪斜的毛线帽。
连煋在心里估摸,三百五十万美金, 二十根五百克的足金金条,折合下来,差不多就是七千多万人民币,她至少得给姜杳两个亿,还差一半多呢。
邵淮看出她的愁虑,隔着帽子摸她后脑勺,“两个亿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现金和金条,你和姜杳商量一下,咱们给她转账吧。”
姜杳手底下的水手结工资都要现金,姜杳干这行的,来回奔波各个地方,手下员工来自不同地区,身份来回变化,银行卡容易被冻结,员工们结账几乎只要美金。
连煋贴缝看了行李箱里的七青八黄,拉链重新拉上,行李箱立起来,牵住邵淮的手,“我们先去船上,把钱给了姜杳,然后回家!”
邵淮微惊怃然,将信将疑,连煋是个喜欢在外东游西荡的人,要哄她回家,比登天还难,不敢相信,这次她居然自己说要回家。
连煋牵住他的手,在呼啸风声中急奔,她先跳上船,站在甲板上,朝邵淮张开手,“来,快跳下来。”
邵淮长腿一迈,也站到甲板上,两个下属顺着旁边的搭桥,拉着两个行李箱也上了船。
甲板上一圈水手盯着连煋看,沉郁粗糙的面庞深刻镌刻着饱经风霜,连煋抬头挺胸,大步在途,硬气起来了,她有钱了,可以给他们结工资了,不用心惊胆战他们会把她扔海里。
连煋让邵淮和两个手下跟在她身后,一块儿去找姜杳。
姜杳、阿瞒、船长正在内舱的小会议室,商量着要不要接新的打捞单子,门没锁,连煋直接顺着微敞的门闯进去,“姜杳,我借到钱了,邵淮带钱来了!”
姜杳放下手中的打捞协议,偏过头看她。
连煋三步并两步跑进来,重复道:“我借到钱了,邵淮带钱来了。”
姜杳从她身后望去,邵淮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