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融洽起来了。这位先生谈的句句有理,句句中肯。
自第二段至第三段之转入,是非常自然。
傅君,蜀人也。你瞧,四川不是正在有叔侄大义灭亲的厮杀一场吗,某先生说四川很不幸。他说看见我编辑的论语半月刊(我听人家说看见论语半月刊,总是快活),知道四川民国以来共有四百七十七次的内战。我自然无异辞,不过心里想:≈ap;ot;中国人的时间实在太充裕了。≈ap;ot;评论报佣人就要来取稿了。所以也不大再愿听他的议论,领略他的章法,而很愿意帮他结束第三段。我们已谈了半个多钟头。这时我觉得叫一切四川军阀都上吊,转入正题,也不致出岔。
≈ap;ot;先生今日来访,不知有何要事?≈ap;ot;
≈ap;ot;不过一点小小的事,≈ap;ot;他说,打开他的纸包。≈ap;ot;听说先生与某杂志主编胡先生是戚属,可否烦先生将此稿转交胡先生。≈ap;ot;
≈ap;ot;我与胡先生并非戚属,而且某杂志之名,也没听见过。≈ap;ot;我口不由心狂妄的回答,言下觉得颇有中士杀人之慨。这时剧情非常紧张。因为这样猛然一来,不但出了我自己意料之外,连这位先生也愕然。我们俩都觉得啼笑皆非,因为我们深深惋惜,这样用半个钟点工夫做起承转伏正要入题的好文章,因为我狂妄,弄得毫无收场,我的罪过真不在魏延踢倒七星灯之下了。此时我们俩都觉得人生若梦!因为我知道我已白白地糟蹋我最宝贵的冬至之晨,而他也感觉白白地糟蹋他气象、天文、史学、政治的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