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斌眼睛亮的不行,大师这话不就赤裸裸的暗示他,事业能够成功?刚想咧开嘴笑,又被嘴角的刺痛扯回现实。
“哎哟哎哟。”何文斌拿着鸡蛋揉嘴角的淤伤,“大师,你看我这满脸的伤,就是被高尔夫球砸伤的。再这么下去,都担心熬不到事业成功的那天。”
原来。
何文斌在油尖旺区盘了一块草坪打造高尔夫球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每次在球场路过,都能被半空的高尔夫球精准命中,偏偏打球的对象是客户,再加上球场还是自己的,他根本没办法索要赔偿,只好忍了下来。
“但是,每次过每次都失误打中我,是否过分了点啊?”何文斌越讲越生气,揉鸡蛋的力道重了几分,又痛的龇牙咧嘴。
“搞得我现在都不敢出现在球场边。”
倒霉的事,说起来不止一件两件。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
街坊们跟着楚月柠也算接触不少灵异事件,嗅觉也算灵敏。
“别讲,还真挺倒霉的。”
何文斌崩溃了,“真的好倒霉啊。”
“别急,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年长的街坊就安抚。
“你不如仔细想想有没有做什么得罪人的事?”
“比如抢人坟头的供饭,又或者在人坟头撒尿?”
何文斌立即否认:“各位阿叔阿伯,我绝不可能做如此低俗、没道德、没下线的事情。”
“哦?”边上传来淡淡的声音。
楚月柠看着何文斌肩膀围绕着淡淡的黑气,笑了,“你再好好想想。”
不忘提示。
“就在三个月前。”
何文斌见大师都发话了,他也就认真想想,随着鸡蛋揉动的幅度越大,人也越急躁不安,“大师,我三个月前在忙修高尔夫球场的事呢,别说坟,连人头骨都没看见。”
“真的。”说着,何文斌还信誓旦旦发誓,“我用老爸的项上人头起誓,如若有假,死他。”
“没说是坟。”楚月柠纤细的素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三个月前,你路过草坪时,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何文斌努力想想,还真想起来了,“哦,大师连这也能算出?当时我和工人吃完晚饭,就去草坪走了下,还没多久呢就尿急起来。”
“我望啊望,就去草坪边边上撒尿。”
“不过,除了这个,我也没干别的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何文斌是真的费解,“难道说,撒尿和倒霉有关系?”
楚月柠掐指算了下,问,“你当时还遇到了什么东西?”
“我当时就遇到了一个小孩啊。”何文斌拿着鸡蛋比划着描述,“穿个黄色毛茸茸的袄子,戴个小瓜皮帽,眼睛黑溜溜的非常有神。”
何文斌依旧记得当晚的情形。
小孩就站他旁边,扯了扯他裤子。
何文斌当时撒尿,还看了小孩一眼,小瓜皮帽下的小脸蛋很白净,指了指黄皮耗子就歪头问。
“叔叔,你看我像不像人?”
稚嫩的声音细细的,就和五六岁小孩差不多。
何文斌乐了,“喊什么叔叔,喊哥哥!”
“好吧。”小孩有点委屈,改了口,“哥哥,你看我像不像人?”
何文斌也不知道小孩在执着什么,本来就是人还需要像人?他抖了抖尿拉裤链,“像人有什么好啊?”
小孩委屈巴巴说,“像人,就可以做人。”
若是以往,何文斌早就撒完尿溜了,或许是当时天色已晚,或许是连日看场地过于艰辛,他抖机灵的来了句。
“做人有咩好?不如做坨屎,厕所一冲进了下水道就没了,浑身轻松。”
故事讲完。
全场静默。
阿山婆大几十岁年龄摆在这,意识到不妥,“阿嫲从前曾讲过一个故事,是有关于黄鼠狼讨口封。等黄鼠狼修炼成人型的时候,就会像过路的路人讨要口封,能得功德圆满。”
有年龄上来的街坊也立即举手,“黄鼠狼讨封,我也听讲过,外貌形容的就和小何先生形容的一样,如果讨封不成功,黄鼠狼还会向害他失败的人讨债。”
“是啊,听讲不单止这一代要被害,还会连累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