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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果然落了锁。

秦葶颤抖着将钥匙取出,手被冻的不太听使唤,加上颤的厉害,愣是插了几次锁眼儿都没进去。

最后掉到地上,发出一阵惊心的响。

明明声音不大,可她偏就觉着刺耳动魄。

院内无灯,钥匙不大,这么一掉就很难见着,她只好蹲下,两只手掌胡乱在地面上摸索

,指尖儿触到一丝冰凉,她暗松了一口气,自地上将其拾起。

这回她缓了心,以哈气在手指上吹了吹,再次将钥匙捅进锁眼儿。

手底下一声清脆之音传来,锁被打开了,秦葶小心将门锁及细链挂在门环上,而后将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由此钻入门中。

月光自外透进来,正好打在齐林屋里的桌案上。

她想着先谷雨同她讲过,像是这种牌子,素日里出入宫都要有所记录才能给人,前些日子采买早就结束,又是这个时辰,自是不会将其带在身上,一定是在这间院子里。

既做了这件事,秦葶便是没想着给自己留退路,去往织锦司的一个来回时间说短不长,只要小太监一回到摘星殿中,便能拆穿秦葶的谎言。

可为了那一抹希望,她甘愿做了这件险事。

事成便是险,事败便是傻。

总得一试。

秦葶咬着牙,突着心,在这桌案的抽屉里来回翻动起来,抽屉里的东西不算多,都是些册子一类,一连着翻了三个,也不见腰牌的影,实则她根本没见过那所谓的出宫牌子,也不知是大是小,是铜是铁。

抽屉中没有,她便将目光落到了桌案上,笔洗一侧正摆着一方锦盒,看着颇为不起眼。

她第一反应倒不觉着这里能放置什么停牌之类,可还是伸手将其够到了眼前。

逃出行宫

精致的小盒子拿在手里单捧便能握住, 将其打开,里面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牌子,其上正中单独刻了个字, 右侧还有一行小楷,秦葶不识,更不知是不是这东西, 反正在这房里再也找寻不到旁的,以防时间拖拉小太监发现被骗,她只好稍归拢了方才被她翻找的抽屉,而后拿着手里的东西出了门去,将门重新锁好,手上的钥匙反而一时不知该留在哪里。

思来想去, 蹲身下去还是又将钥匙搁在门前石阶上才算完。

出了这小院,又是一股冷风扑在她脸上, 迎着风身上打了个激灵, 因为过于紧张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凉风一吹,寒入骨髓。

她复而将院门带好,而后顶着寒风隐入小路中去。

行这一路, 每每见到三两当值的宫人, 秦葶便心惊肉跳,待人自身边走过她方觉不是东窗事发来抓她的, 宫人自她身边从容行过, 唯有她自怀鬼胎吓个半死。

行宫共有四门,其中东门是各位王公大臣前来赴宴所行之路, 唯有自东门出入才算合理。

一路小跑着来到东门, 身形迅速隐入廊柱后, 果见人来人往的门前有侍卫把守,每个自此门出的人皆要亮出腰牌,东门侍卫才肯放行。

秦葶此刻心跳的自比殿中的鼓声还要亮,想着若不是有衣衫隔着,应能撑破自己胸口的一层皮跌的满地跑。

才自廊柱后探出的头又鬼鬼祟祟缩了回去,后背贴在柱子上做倚靠,自怀中掏出那枚被捂了一路的牌子。

“该是这个吧应该是吧”只恨自己大字不识,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做难。

时间滴滴流过,她生怕自己再犹豫便当真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于是用力闭眼,定了心神,紧捏着手里的东西,看似端方的绕出廊柱。

两只腿转着筋行至东门前,两名侍卫一见了她果然横在她身前挡了去路,上下打量她一身宫女装束又是独行一人,语气冷硬问道:“哪个司当差的?这时辰出去做什么?可有腰牌?”

一连三问,秦葶既不想说是御前,又不想胡乱编排,头脑懵住,只知将手里的牌子递了出去。

最前的侍卫自秦葶掌中将腰牌接过,借着灯火光亮打眼一瞧,先前的怒目有所缓和,抬眼的工夫又将腰牌还送到秦葶面前,“原来是御前的人啊,这么晚了齐公公还安排你出宫啊。”

反转不过是在刹那间,分秒间便让秦葶于自想的生死前反复横跳。

方才他接过腰牌的瞬间秦葶的目光便落在他手里的长刀之上,心就快跳到嗓子眼儿,整个人都是麻的,却在见到这侍卫轻浅的笑意之后,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了半晌,冷不防又送到冰河里。

她抬手接回腰牌,紧紧握着,冷汗早就透湿了衣衫,愣是紧张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侍卫见她不答话,面无表情,却想着怎的御前的人都是这副德行,平日出去就摆个臭脸,今日又是,可偏偏正是御前的人得罪不起,只好让出路来,将她放行。

眼前宽大的身形一下子侧移,秦葶瞧见东门出口近在眼前,仍有些不确信的探出步子,两侧人仍无反应,她暗自提了气,大步自东门迈出。

顺利穿过这道门,秦葶惊喜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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