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咬着唇看完上面的字后,递了过来。
萧盈盈接过纸条来,一看,很快也面露愠色。还不是一般的愠色,是很愤怒那种,眼眶都隐隐泛红。
怎会有这般混蛋的太子,居然敢在她和女儿的碗里下药?
难怪,整场宴席下来,太子频频瞅向自己这桌,居然是盯着她们母女中没中药呢!
混蛋!
不给混蛋太子一点颜色瞧瞧,当真不知道她萧盈盈的厉害!
“这纸条可是你四表哥给你的?”萧盈盈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附在女儿耳边悄声问。
林灼灼点点头:“就是刚刚敬酒时,偷偷儿塞到女儿手里的。”
萧盈盈听了,点了点头,蓦地明白过来,难怪卢剑会过来敬酒,还一直劝酒,足足让她们母女每人喝了两杯酒,想来那不是普通的酒,八成是解药。
萧盈盈表示,这个人情她会记住的。
母女俩看完四表哥的纸条后,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均有了心理准备,也知道该如何配合太子唱戏,来一出“计中计”了。
“娘,这是好事,今日就将太子拉下马来!”林灼灼想起太子盯着自己的那个猥琐样,就恶心得想吐,当真是丁点都容忍不了啦。
“好!”萧盈盈本来没打算参合废太子之事,但太子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她了。
母女俩对视一眼,下定决心后,林灼灼收敛起面上情绪,像来时那般嘴边浮现一丝笑,挎着娘亲手臂,母女俩朝净房外走去。
话说,太子卢湛见萧盈盈和林灼灼吃了好些拔丝香蕉,心头那个喜乐啊,就盼着母女俩赶紧身体有反应,好拉虚脱了,惹来父皇的关心呢。
果然,下过翻倍剂量的药,很快就起了作用。
“起作用了,起作用了!”一见萧盈盈和林灼灼起身离席,卢湛就欢喜得眼角眉梢均是笑哟。虽然离席的母女俩并非他先头幻想的面露苦涩,但不要紧啊,只要肚子隐隐不舒服了,想如厕就好。
泻药嘛,一开始自然只是轻微不适,等拉了好几趟了,拉得身体都虚了,就开始变严重了,面露痛苦之色了嘛。
如此想着的卢湛,还回头朝小福子嘉奖道:“小福子啊,这回总算有效果了,孤嘉奖你!”说罢,卢湛就从果盘里,拿了个又大又圆的红苹果,塞到小福子手里。
小福子:……
捧着个红苹果,忙下跪谢恩。
卢湛听着小福子谢恩的话,心头越发美滋滋的,只觉自己成了世上最最幸福的人,干嘛嘛成功。
卢湛不知道的是,他才刚转身,小福子跪在地上的双腿就开始打颤,盯着太子脚上的黄色靴子,心内一遍遍呐喊道:“太子殿下,奴才对不住您,但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您千万别怪奴才啊……”
心内喊着喊着,小福子眼眶里泛出了泪花,很快又悄悄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