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已经很少了,明诚的身体每日每夜都在吸收血液,如果血液一旦用尽,那就意味着前功尽弃、毫无转机了,她百余年间的坚持将毁于一旦。
“不能再等了!!火瞳必须死!至于上母……也要去!”
她说到这里,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突然寒光一现,周身戾气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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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鬼婆就去敲了金爷的门,金爷出来时见鬼婆一切如常,一样的黑裙、黑帽、黑面纱,好像无事发生,早已看不到昨日狼狈的神色。
金爷故意刺激她:“鬼婆,怎么样,昨天被狗咬的伤口没事吧,要不要去打一针狂犬病疫苗?”
鬼婆自然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幸灾乐祸和嘲讽意味,她并不答话,笑意盈盈地另起了话头。
“咱们出发吧,那对狗男女应该早已经到了,让黑子通知他们,晚上风邪岭见,别忘了让他们带上我的彩漆盒子!”
金爷不解:“不是凤凰寨吗?怎么又变成了风邪岭?”
“这样安排,自然有我的用意,想要得到火瞳和骰子,就听我的!”
去风邪岭的路情况不明,金爷吩咐手下出去向镇子里的人打听了一下,说是路不好走,他们的车肯定开不过去了,于是又花钱雇了三辆牛车。
为了掩人耳目,金爷吩咐手下的人去买了点普通老板姓的衣服,大家都依次换上,带上了各种装备和家伙。
金爷手下有不少都是穷苦孩子出身,赶车倒是驾轻就熟,鞭子一扬,几辆牛车就离开镇子向东去了。
鬼婆这一路眼睛就没停下来,她看着眼前依次出现的山峰,在脑海中使劲搜寻那些熟悉的起伏山形。
走到快中午的时候,鬼婆突然手一扬。
“停下!就是这了!”
此时几辆牛车正位于绝壁之上。
金爷用怀疑地眼神看向鬼婆:“这里?”
鬼婆伸手指了指悬崖下的山岚:“就是那里了!带的绳子都拿下来!”
她说着就下车往悬崖边走,金爷和黑子满脸疑惑的跟上。
黑子站在悬崖边看了看,心有余悸:“这怎么下去,用绳子吊下去?没有别的路了吗?”
“别的路,太浪费时间,这样最快了!”
金爷和黑子都不知道她为何这样着急,反正都到这里了,也不在意这一时三刻的吧!
鬼婆可不管,支使金爷手下的小弟在悬崖峭壁上定钉子,再放下长长的绳索,鬼婆先让他们把棺材一点一点放下去,然后她腰上扎住绳索,一点点降下去,等她到了底,使劲拽拽绳子,金爷和黑子也紧随其后,手下小弟们大多爬到一半就吓得要死,心中暗暗感叹混社会真是不易。
等到所有人下到了崖底,鬼婆让他们待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先行上山探看一下,金爷和黑子哪能放心,谁知道这老女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呢?
于是金爷留了几个人和棺材一起待在原地,其余人都跟着鬼婆上山,鬼婆轻笑到:“这群人还真是爱自讨苦吃!”
一群人跟着鬼婆在树林子七弯八拐,她脚步倒是灵敏了许多,完全没有往日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样子。
又大约走了那么半个小时,鬼婆突然扬了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来。
“退后!”
谁都没瞧出什么端倪,只是一块寻常的山间林地而已,为了以防万一,鬼婆这么说大家还是照着做了,赶忙向后连退好几步。
鬼婆举起右手,一下子扯掉了包裹伤口的布条子,断指的伤口重新开裂,黑色的血液再度涌出来,她扬起手用力在半空中一抹,就像是前方有什么障碍物似的。
正在所有人满脸问号时,突然白光一闪,一声巨响来袭,把所有人都给吓地趴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一阵又一阵,连带着大地都在颤动。
但声音很快就消失了,金爷和黑子慢慢抬起脸互看了一眼。
小弟们惊恐未定,暗哑着嗓子喊道: “这特么怎么回事?”
无人能给出答案。
又过了一会儿,当所有人都觉已经安全了,慢慢站起身来,突然又是一阵阵巨响,这次不一样,他们感觉脚下的大地正在开裂,金爷和黑子发现不对转身就往回跑,有些跑不及的小弟,一下子就掉入了裂缝深处,不见了踪影。
金爷一边猛跑一边大骂:“妈的!什么情况!这个死老婆子是骗我们来送死吗?”
耳际除了巨大的山体崩裂声,还参杂着鬼婆诡异的大笑。
黑子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只见鬼婆的手像是被黏住在半空,整个人都悬浮起来,她的脚下是越来越宽的裂缝。
剩下的人都像是受了惊的野兽四下逃窜,没命似的往回跑,直跑到悬崖下才停下来。
再回过头看向那片山间林地时,火焰已经跃起,满目都是跳动的火焰,天空也已经变了颜色,整个世界看上去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蒙蒙的橘红色调。
就在这时,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