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怀里抱着包子往楼下走。
走到楼下时,冲着石老头说: “你说你这个老头子,昨天晚上不都说好了吗?今天早上又闹这么一出?”
“我可不相信她这个小丫头片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宋浮尘心里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种事情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之遥一听,立马急了,气冲冲从楼上跑下来,鞋底子重重地踏在楼梯上,咚咚咚一阵响,直走到石老头身边,负气似的说法:“行,你不相信我,怕我又跑了,那好,我不跑了,我跟着宋道长去找江离姐姐总行了吧?”
石老头一听脸色就变了:“你……你……这什么态度!宋道长你看看,你看看她什么态度!”
“人宋道长那是去干正经事儿的,你去捣什么乱,再说了,那风邪岭什么地方,你爷爷早年来毛旺的时候,就听说了很多关于风邪岭的传言,那地方危险的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去干什么?真是胡闹!”
之遥不服气:“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去外面闯了?女孩子就只能在家做娇小姐?你看人家江离姐姐不也天不怕地不怕到处跑吗?我不管,我就要去!”
石老头气得直摇头:“你呀,你呀,我可真是把你给宠坏了!爷爷难道还能害你吗?你从小我捧在手里含在口里,哪里见过这世间的艰险和人心的险恶,你看看昨晚要不是宋道长,你怕早被那坏人打死了……”
石老头苦口婆心地劝说,并没起多大作用,之遥头一扬,铿锵有力地说道:“我不怕!我就想到外面看看,长长见识,不想总被你呵护着什么也不会,要是以后没有你护着我了,我怎么办?”
这一句话算是戳中石老头的痛处了,确实,他老啦,总有一天会离开,他孙女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人倚仗可怎么办?想到这里,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宋浮尘在一旁听了几个来回,这一大清早就被这爷孙俩吵得脑袋里直嗡嗡,他知道石老头是个倔脾气,而之遥多半也是随了石老头的秉性,见场面实在不好看,赶忙出声调停,象征性劝说几句。
“之遥,你爷爷也是担心你,你爷爷就你这么一个孙女,要是出事儿让他怎么办?还有啊,你江离姐姐可不一样,她有功夫底子,要是遇到危险,她完全可以自保,你呀,还是不要跟着去了,你爷爷昨天不是也答应在这里陪着你等吗,等到我们找到江离他们,一起平安回来……再说了,楼上还有病号需要照顾呢……”
之遥愤愤道:“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一定要跟着去,谁让他先不信任我的,他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再说了,江离姐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也是因为要救我们,才会来这里,而且现在情况怎么样都不知道,我一定要亲眼去看看。”
宋浮尘见实在说不了,朝着楼上的大头使了使眼色,大头赶忙下楼来,宋浮尘示意他去劝劝之遥,大头马上心领神会把之遥拉到一边去了。
院子里很快恢复了平静,店老板和老板娘这才从厨房里出来,这对夫妻倒是很懂事,刚刚见院子里起了争执赶忙回避了,这会见消停了才出来,笑呵呵招呼大家吃早餐。
李家伟见没事儿了,转身去敲了敲婉婷的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微弱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屋里黑漆漆的,灯没开窗帘也没拉,婉婷穿着一身浅色棉麻质地的长裙,裙边触及脚面,她披散着头发头顶戴着一顶针线帽,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她撇过脸,朝屋里退了退,让李家伟进了屋,李家伟轻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到窗边去拉窗帘。
嘶啦一声,窗帘拉开,充沛夺目的光线照进来,婉婷眼睛一下子受到刺激,赶忙伸手挡了挡。
“嫂子,你看你,这天都亮了,也不拉开窗帘见见光,对了,你昨晚上还好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婉婷点点头:“还好!”
“你也别老在这屋里待着了,出去晒晒太阳吧!”
婉婷并不看李家伟,摇了摇头说:“不了,现在我这个样子,出去也是吓人……”
“怎么会,嫂子,你现在除了瘦一点,跟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而且宋道长不是也说有方法可以救你吗?”
“救不救得了,也无所谓了,反正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对了,你昨晚说鬼婆和黑子他们也在这里,还绑架了几个人?”
“嗯,好像是为了胁迫宋道长的徒弟才绑架的那几个人,但那几个人对警察有所保留,没说实话,只说是绑架,后来警察走后,我只听了个大概,好像鬼婆去了风邪岭,以人质胁迫宋道长的徒弟也过去了。”
婉婷突然心中一动,她想到了黑子在床榻之间跟她讲过的事,难道是骰子和火瞳有了着落?
她忙问:“宋道长他们怎么说?”
“他们好像今天都要赶到风邪岭去看看。”
“风邪岭,咱们能跟着去吗?我现在没别的念想了,就想着见这些人下地狱!”
李家伟一脸苦恼:“可宋道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