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康斯妮饶有兴趣地问道。
料理完成,三人直奔食堂。
“不像,但……拿不准,”刚才那一波迅速而精准的“魔法料理”表演消耗还是挺大的,此时曲芸选择靠双脚步行:“既没有证明他们参与其中,又没有办法证明他们无辜。
当然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人生地不熟,对这些人的了解都太有限了。只要他们在逻辑上不露马脚,即便做出和自己平时差别很大的行为我也无从判断。
而另一半就是,这一次的对手十分诡异。
如果坩埚父子真的有参与其中,那他们就是神一样的伪装高手。在我的面前选择了不将自己的嫌疑洗清,而是以自身为饵给整个事件披上一层牢不可破的迷雾。
为了不留下任何痕迹,而在自信不会被抓到把柄时干脆不去在意自己身上的疑点。这是最顶尖的高手才敢使用的手段。
如果他们与此事无关,那就更可怕了。
赛斯,坩埚父子,或许还有更多更多的人,恐怕全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幕后人的目的而努力着。他永远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因为所有人都在追寻着各自的目的完成他无形之手布置好的任务……”
“这样的事情……有可能做到吗?”艾德娜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有点跟不上了。杏目圆张,用手指捂住难以合拢的嘴巴。
“谁知道呢?”曲芸苦笑着,隐约想起了一些儿时的回忆:“小时候那个男人曾经提到过这种手法。
侦查当先。你需要了解的不仅仅是你的敌人,还要事先料定好所有可能入局的势力,调查清楚每一颗螺丝钉各自不同的动机与意愿。
布局次之。根据局中每一个参与者的目标设定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诱饵,金钱,力量,权力,重要的人,甚至他们自身的安全。
诱敌为三。透过一系列可能的选择判断出大势发展的必然走向,只在必要的极少数节点上不着痕迹的动手脚。而所有的手脚,都必须是第三方入局者根据他们的意图而自愿所为。
如此一来,身为布局者反而可以从局中脱身。一身干干净净不着任何痕迹,杀人于无形。他把这种只要播下种子就可以等待收成的布局方法称谓【育成法】,怎么样,是个很挫的名字吧?
在他眼里,策士的最高境界不是不站而屈人之兵,而是让每一个敌人都心甘情愿的为你奋战。
最后为了向我说明【育成法】的具体思路,他还特意和我下了一盘象棋来解释。”
“结果怎么样?”康斯妮满眼都是期待的小星星。
“你说呢?那时我才五岁……”曲芸无奈道:
“事实上如果满足一些苛刻的条件,我想自己也是有可能办到这种【育成法】的。比如说,我需要知道对方的一举一动,或者推测出对方所有可能的想法以及以他们的思维方式会得出的必然选择。
前者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行动很多细节都是在龙女姐姐在场时敲定的。我想如果是能让她都毫无察觉窥视我们的人,那等阶也就太高了,这不符合拉马克游戏难度判定的原则。
系统对我们的评价很高,所以给我们安排远远超出自身等阶的对手或许并非不可能。即便是遇到高我们三个大阶的对手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我们先前也在蕈人遇到过了。
然而这就是极限了。如果那个斑纹脸世界神没有自己特定的目的,我们是绝对无法生还的。而他还只是和龙女姐姐同阶的存在,若是遇到能让她都毫无察觉的对手……
那我们的这场游戏就不该叫‘考古游戏’,而应该叫做‘在神的诡异规则里寻找如何让他高抬贵手的求生之路’了。
而如果是后者,他就必须要深刻的了解我们,至少是依子一个人的思维方式与行为习惯。即便这个对手有着远超过我的智慧与经验,这样的布置也一定需要从很久前就开始研究我才有可能做到。
对于第一次进入血烛堡的我们,又有什么人能够满足到对我们如此了解的条件呢?”
“恐怕……还真有一个人满足这个条件。”康斯妮露出小獠牙咬着嘴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曲芸。
“不可能是龙女姐姐,”曲芸微微一笑,并没有介意,反而很欣赏康斯妮灵活的思路:“她确实非常聪明,但却完全没有动机。
她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她的龙珠现在还在我的身体里面。就算不考虑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关系问题,一定要勉强我做些什么,她也大可以直说。
以她对我的了解自然会清楚,如果她真的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是不伤及你们的,我自然都甘心去做,根本就不需要布局算计。
如果是要伤及你们的,她也会清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以她的立场如果迫不得已真要翻脸还不如直接靠武力压服。反正面对蓝袍法师我们也不可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要我心甘情愿的伤害你们,那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都没用。而且这种布局的手法也完全不像是她的风格。与其说在和她交手,我觉得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