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闻言一愣,随即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有点实力的恐怖分子,皇室党的走狗,公主殿下的姘头。主子发话放过我们,她还敢违逆不成?”
“敢!”宗正十分确信地给出了让左相瞠目结舌的答案:“所以说左相日理万机,对这些事情了解得太少了。下官因工作关系与理异院来往颇多,得知了一些内幕。
那音乐家是个相当不简单的角色,在超人的世界里实力增长的速度比曾经公认最为天才的龙女和后来的霍鑫?等人都要快上数倍甚至十数倍。
而且与实力成正比的是她心狠手辣的程度。据说她是一个比世子爷还要更疯狂得疯子,人命在她眼中根本一文不值,先前云裳之乱时天宫内的一幕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说要比,恐怕就只有大精灵庭那些疯子和她是一类人了。
而且此女胆大妄为,蔑视权威,又护短得紧。如果有人动了她在意的人,很可能即便与公主决裂她也一定会选择复仇到底。
而作为姘头,龙女殿下对她又是百依百顺的样子,无论家国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放心交给她办。我害怕,最后就算两位公主有心保我们,只要那个音乐家坚持她们都会选择放弃。
而最糟糕的一点是,还有传言指出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这云裳仙府的实力已然不输九州。即便公主殿下为了我们这些人与她决裂,恐怕也防不住她带着自己的势力强行对我们下手……”
“什么?!”左相闻言大惊大怒:“这岂不是说,臧王他之前信誓旦旦说龙女殿下有恙,无力参战的内线情报全都是屁话了?!
如果云裳仙府有与九州同等的战力,而九州自己便足以抗衡龙的传人,那她们合在一起我们岂不是完全没有的打了?”
说罢,他深深叹了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随之呼出了体外一般。自己真的是晚节不保,怎么就蠢到当面去找霍鑫?那个小疯子理论?怎么就……对臧王府的势力信心那么盲目,就没想到早点安排好一条退路?
“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我们现在身陷囹圄能够有所作为的事情,”宗正也同样叹息道:“当务之急,我们该先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以及霍鑫?接下来的打算才能有自保的准备啊……
左相大人,我看见前面走廊尽头那边好像更亮了。那边的房间,会不会弄清楚现在的局势?”
灰心丧气的两人很快走到了走廊尽头,沿途还有两个五六品的朝臣加入队伍。两人都没有对他们多说自己的推断。
他们很难对这些明显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的官员产生信任。对于这些只是混个脸熟能叫出名字,平时上朝只会站在最后沉默不语的小角色,即便他们是霍鑫?派来监视自己的亲信他们也无法判断。
走廊尽头的房间比起狭窄昏暗的钢铁走道而言确实可以算是豪华了,有着写字楼某一层公司办公室的面积,也确实像办公室那样配备了公文桌案。只是这些桌椅都固定在地板上,而且摆得十分拥挤。
和先前的私人舱室一样没有窗户,但是从房顶垂下来的许多日光灯却把整个大厅照得宛如白昼。
两人走进房间时,把首大门的两位霍鑫?的私兵目视前方丝毫没有在意。而房间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了。
大司马,太傅,负屃王,雍州州牧……还有更多身份较为低微的官员直接被两人无视。
被布置成公司办公室一样的金属大厅内,掌控场面的是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的一个青年男人。
这人左相叫不出名字,但姑且还算是认识的。是个常跟在霍鑫?身边的超人。当初跟着八腕上来在新燕大厦顶层把他拿下的人中正有此人。
这人十分悠闲地打着掌机游戏,对所有沉不住气上前问话的官员不理不睬。不过在场官员大多数身居要职,没有人蠢到敢去在人家的地盘动手动脚的。
接下来的的十几分钟陆陆续续又有人满脸迷茫地从门口走进,最后直到门口的两位私兵主动带门出去,椅子上的超人才终于放下掌机,拍拍手对众人讲话。而他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一阵议论嘈杂:
“欢迎大家来到深海潜艇吕梁号上。先前请大家蹬舰时多有得罪,还望诸位公卿理解,多多包涵。”
话说得客气,但此人嘴角却带着一抹嘲讽的微笑,一副诸事尽在掌控中,游刃有余,不服你来咬我啊?的欠揍姿态。
“这里是臧王府的一张底牌。如今局势不稳,诸公在此尽可以安心办公。待国内诸事尘埃落定,我们会第一时间护送诸位回家。
臧王府出此下策,实在是因为确认了敌方对诸位的生命安全起了觊觎之心,而且也得到了你们中多数人的赞同。还请之前反对这一决议的诸公本着对帝国与自己生命负责的态度配合我们的安排。
至于国内的事情,敌方都是些妇人之仁的女子,你们也不必担心波及自己的家眷。安心处理好各自的公事就好。”
“你这是在软禁我们!霍鑫?那小子疯了吗?他居然把整个朝廷近半数的顶层大员集体软禁在这里,而且还是诚心诚意支持臧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