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裙子是刚才的哥哥送的,要记得说谢谢。”余夏不是不怕阿索那兽性大发,不过这小女孩不闹腾时蛮可爱的。
再者,生活在虚多年,连外面的世界都见过,确实是孤独了点。
既然是她将阿索那给带进来了,那她就得教阿索那如何生存。
“嗯。”阿索那乖巧点头,嘟着嘴眨了眨黑亮的眼睛愧疚道:“姐姐,哥哥是把我们当玩伴么?”
余夏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不然呢?”
“他好凶,我还以为他要吃了我们。”阿索那认真道。
“怎么会?姐姐还在呢。”瞧把孩子吓得。
阿索那耸拉着脑袋“哦”了一声,“如果他不要我们当玩伴,我还说把屋子里的人都吃了……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人好不好吃……”
余夏:“……”
余夏抽了抽嘴角:“那现在呢?”
一想起在禁地山壁里阿索那幻化的蛇身,她真相信阿索那一不高兴就将一屋子全吞了。
“哥哥把我当玩伴,”阿索那唇角翘着,“所以我要跟哥哥玩儿!”
余夏替薄司寒捏了把冷汗。
想想白素贞化蛇将许仙吓晕的画面,她突然开始慌了。
为此,她连忙跟阿索那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阿索那一口一个“好的”,笑得一个比一个甜,答应得勤快极了。
客厅里,突然被推上事业挂的秦孑发挥影帝的演技跟在客厅薄司寒侃侃而谈,因着本专业就是商业相关,拿影帝资产也做过不少项目,自然说得头头是道。
碍于前世薄司寒带走余夏却没将人保护好,对他多是抵触。堪堪算来也算半个情敌,便不如何上心,但谈着谈着,他想起日后秦家没落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又渐渐重视起来。这两人是各自领域的精英,交谈间碰撞出不少火花,深浅难探。
楼上,余夏的房门被“咚咚咚”敲响。
她开门见是程斯年,见他换上白衬衫,少年气十足,伤口被保镖们处理得差不多了,稍稍安心了些问:“没为难你吧?”
“没有。”程斯年脚步微挪就进了门,他反手将门关上,目光沉沉注视着她。
余夏觑见他眼神淡淡,与他每次抹掉他记忆时别无二致。
不知怎的,这次她脚步朝后退了一步,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道:“收拾好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阿夏。”程斯年抿了抿唇,朝她靠近了一步。
如果是以往,余夏根本不会害怕他抹掉她的记忆,尽管他根本没成功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那是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记忆。那代表着她本身,代表她将要成为的自己。
此刻,她是最完整的余夏。
而不是,曾经残缺不全的。
“你别靠近我!”她推了他一下,掉头跑过去躲在玩儿娃娃的阿索那身后,呼吸有些凌乱,望着他道:“你别、别靠近我!”
“哇,哥哥也一起玩儿!”阿索那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笑嘻嘻望着程斯年,将手中的布娃娃扔给程斯年。
程斯年抬手接住,目光凝了三分,盯着余夏眼底闪过几丝疑惑。
“阿夏,你怎么了?”
“哥哥把玩具抛给我啊!”阿索那伸出双手跺跺脚不满的催促。
余夏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过去。”
万一,万一她真的失忆了呢?
程斯年将玩具朝另一间角落抛去,阿索那眼尖嗖得一声就朝那边窜去,张开双臂将玩具抱住。
眼见程斯年朝她疾步靠近,她朝后退了好几步,呼吸窒了窒,却不想身后贴着了墙壁。
程斯年双手撑着她后面的墙壁,抿唇沉默的望了她片刻。
那种危险的气息,逼得她心脏砰砰直跳。
余夏逃无可逃,灵光一闪伸手扑上去将他紧紧抱住,将头埋在他胸膛里,嗅着他身上浅淡的薰衣草味。
程斯年愣了下,推了推她的肩膀,想将她挣脱,蹙眉道:“阿夏,你别这样。”
怎么,突然这样粘人?
“不管不管!”余夏被推得双臂加固了些,怕他挣扎,索性双腿也朝他腿上缠去,臭不要脸道:“不管不管,要抱抱!”
这时,一辆玛莎拉蒂停在薄家门口。
后座车窗被摇下后,车里的江宴和严肃双双朝门口望去,眼神多少有点冰冷。
61听话
一周前,余夏和秦孑在程斯年别墅消失,现场毫无踪迹。
同往补习的沈卓和李煜晕倒在沙发上,无法给警方提供任何有用信息,搜遍了别墅毫无踪迹。若是绑匪,早就该打电话拿赎金了,失踪那晚余家、秦家得到消息几乎调动所有力量去找人,这一牵扯消息就传到江宴耳边,严肃也察觉不对。
经历过银杏树事件后,严肃清楚知晓江宴、余夏、秦孑都是重生的,有牵扯关系的薄司寒也必然不会落于人后。而江宴靠脑补出了一出大戏,大体是秦孑和余夏是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