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和神域混为一谈。”小喔有些抗拒似的说道。虽然没有人和她说过什么，她就是从心眼里不喜欢神域这两个字。

“好，我不乱扯。”陌紫见郑阳对自己使眼色，连忙笑着说道，为了安慰小喔，她对郑阳说道：“当初觉得你和神域有关系只是一种直觉，没想到你的来头竟然会这么大。”

“那里有什么来头，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木偶一样，一直被人牵着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觉得自己想抽身都不可能了。”郑阳有些无奈的说道，就算是转世到了赵家堡，她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人生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的确自认自己比较有正义感、有责任心，可是承担解救世人的重担，她还有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一切都是注定的，你就算早知道也不可能改变这个结果的。”陌紫摇了摇头说道，就像她自己，当初和那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不也早就注定了吗？她生来就是要承担这个责任，做这个恶人的……

郑阳看陌紫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自己的事情，将小喔从怀中拉起，让她坐到身边，端起面前的水杯递给陌紫，“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所不能改变的，既然发生了就要有勇气面对它。”

陌紫接过水杯并没有喝而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她知道郑阳在安慰自己，心里一阵无奈，“我现在只能尽力做一些事情减轻自己的罪孽，不过再怎么样也唤不回神域中枉死的万千民众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你不能这样想。”郑阳正视着陌紫，“我觉得这可能是老天给你的考验，看看你是不是有勇气面对自己的人生。到将来咱们真的将暗势力打败了，或许你的人生就会发生改变。”

“改变？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变得更惨吗？”陌紫摸着自己的面纱，她突然眨着自己的眼睛，苦笑着说道：“或者老天觉得我还不够惨，到时候要我变成聋子、瞎子，永世活在黑暗之中？”

郑阳知道她在自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换一副面孔，我知道你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外貌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子存在呢？是对自己的惩罚吗？”

相处了这么久，郑阳知道陌紫不是没有办法让身上、脸上的疤痕平复，知道她甚至可以恢复之前的面貌，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去做，对一个女人来说，就算多不注重外貌也不可能由着自己这个样子存在，陌紫是对自己太残忍了吧?

“这样不好吗？”陌紫抬起头看着郑阳。

“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你对自己太残忍了。”郑阳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啊，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不用戴着这么冗长的面罩、长袍，以一副清清爽爽的面容见人不好吗？”小喔盯着陌紫说道。

“不能，我怕一旦改变我就忘了那些责任，我要用这些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每当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就会一遍遍的触摸这些疤痕，每摸一道我心底的仇恨就会加深一些，也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自己有勇气面对这个世界。”陌紫摇了摇头说道，眼神之中有着一种带着深深绝望的自责。

“你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啊。”郑阳心疼的看着陌紫说道。

“命苦不苦我不知道，心里很苦到是真的。尤其是当神域中灵气消失之后看着那么多的人在眼前死去全是因为自己，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陌紫的眼圈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却始终没有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