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南听了袭凡的话,若论平时他一定会笑出了声,可是今天无论他怎么努力竟也笑不出来,只听他回答那个袭凡说:“如果那个叫做炙岩的家伙从来就没有骗过你,那么我所使用的一级魔法也不是在骗他。”
袭凡听了仰南的话,突然之间仿佛领悟到了什么,只见靠在袭凡胳膊上的他无力地笑了笑,又对仰南说:“仰南哥,我是不是很天真?”
仰南听了袭凡的话后,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袭凡的问题,只见他的眼珠来来回回地转动着,他在想:是否我遇到像袭凡一样的情况,我也会这么愚蠢地去选择?
在仰南犹豫片刻后,他终于回答那袭凡说:“你做得很对,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可是就在仰南回答完袭凡的问题后,突见袭凡再次双眼吃惊地圆瞪着仰南的身后,然后他再次吃力地伸出了手指出同时指向了仰南的背后。
看着袭凡惊恐的表情,仰南知道自己的身后一定发生了一个更加始料不及的情况,想到此,他也连忙回过头来查看自己的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就在仰南回过头来的那么一刻,他却没发现那甲猬王有任何的攻击意图,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后只有那个死而复生的甲猬王,而依现在这种情况来说,唯一可以危害到自己的就只有背后的甲猬王,虽然之前的他被仰南死死地定住,这种定不是魔法,而是一种能量,它可以利用大地和泥土的力量还有空气的禁锢,将目标紧紧困住使之无法动弹。虽然甲猬王就在他的身后,但是按理说被仰南以这种奇妙的力量定住是不会轻易动的。除非甲猬王借助了别的力量。
而当仰南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原以为甲猬王是借用了什么奇特的力量挣脱了仰南强制的枷锁对仰南构成了危机才令袭凡感到惊恐并马上暗示给仰南看的。
但是当仰南回过头来所看到的一幕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只见眼前的甲猬王不但并没有摆托仰南所控制住他的枷锁,而且现在的他看来是真的要死去了。因为就在这个虫子怪物的脸部痛苦地扭曲成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只见他的腹部又一个沾满绿色血液的手紧攥着拳头伸了出去。
很明显,又是一个想要得到生命石的家伙。
仍然扶着袭凡的身体没有放手的仰南目不转睛地望着甲猬王身后的那个家伙。
只见那个紧攥着拳头的家伙在将生命石从甲猬王的腹部掏出来后,他的另一只手便重重地拍向了甲猬王的后背,然后只见双眼朝天的甲猬王再次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和生命的尸体,也再一次地倒在了地上。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家伙也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仰南朝着那人望去,这才发现那似乎不是个人,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这衣服很长,长得像裙子一样,整整地遮住了他的脚;这衣服也很宽,宽得挡住了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他的头部和胳膊。只是他并没有刻意地去挡脸部和手部。
可当仰南再次朝着他的脸部望去时,这才发现他的脸部根本就没皮肤,也没有肉,只有一张会移动、会说话、偶而还有些表情的骷髅脸,而他的左右手也是只有骨头节、没有皮肤和肉的爪子,就在他的右爪中正拖着那个被绿色粘绸状紧粘着的生命石。
这人的面相虽然有些恐怖,但是身经百战的仰南似乎对他并不陌生,而且他好像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丑陋的家伙,只听仰南对那个家伙说:“污点法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骷髅脸的家伙听了仰南的话后,只见他的嘴中发出了古怪的沙哑的声音:“我当然是来收拾残局的,你们这些天真的家伙,永远都是过于仁慈,难道你们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忠于什么?”
骷髅脸的家伙对于仰南来说,永远都是个神秘的、强大的、难以猜透的魔法操控者,而且仰南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拥有的对抗本领是胜他一筹的一级魔法。所以仰南不可能对那个污点法师轻易地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