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锦洲,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锦洲就是今日她和沈必在渔村附近遇见的那沈家的人吧?可这人不是被绑了起来吗?那现在……
就在赵禾和锦洲面面相觑时,赵禾的目光落在了锦洲肩头的麻袋上,她忍不住皱眉,“你们欺负他?”
这他当然是指沈必,她怎么看麻袋的形状,都像是装了个人。
而此刻在麻袋里还仅剩下最后两分清醒的沈必,在听见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时,蓦然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就变得清醒了几分。
是赵禾,是他家小姐的声音!
沈必想挣扎两下,他只听见了赵禾的声音,不知道九娘或者南越这时候到底有没有在赵禾身边,万一只有赵禾一人,怎么会是眼前这群沈家死士的对手?
可沈必想挣扎,浑身却没有半点力气,他拼尽全力,最后也只是从锦洲肩头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落地声。
赵禾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就要上前一步。可是就在她刚要动时,锦洲等一群人已警惕起来,对她拔刀相向。
锦洲看起来像是这里面的领头人,见状,他面无表情冲着赵禾开口:“赵小姐,这是沈家的家事,还请你不要多加插手。今夜赵小姐权当做没看见我们,何必大动干戈。”
赵禾已经万分确定现在在麻袋里装着的就是沈必,她压根没理会锦洲的话,只是掀了掀眼皮,“你们几个打他一个?”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赵禾可不认为沈必会被抓住。
而且,潜意识里,赵禾觉得就算是这么多人一起上的话,沈必也不一定会落于下风。
锦洲没吭声,这算是默认了。
赵禾有些生气,群殴一个人,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好。”赵禾说。
而锦洲误以为赵禾同意让他们离开,正要对赵禾抱拳表示感谢。
可很快,赵禾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差点没直接僵在原地。
“你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想来也不是在乎以多欺少。那现在我让武安军都来陪陪各位,各位意下如何?”赵禾不由瞪着为首的锦洲道。
谁说他们带走沈必这是沈家的家事她不能插手?难道她白天的时候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沈必如今是武安军的人,整个武安军都算是她们赵家的人,怎么这事儿就成了沈家的家事?如今福州还算是赵家的地盘,再怎么看,也是她赵家的事吧?
如今七八个人欺负沈必一个,那她可不就得让至少七八千武安军给这七八个欺负沈必的人瞧瞧厉害?
也不知道一千人揍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如今在武安军的地盘,群殴难道她还会输吗!
赵禾这话一出,就准备叫人。
锦洲等人怎么可能真让她惊动武安军?就在赵禾说出要叫武安军这话时,一群人几乎是下意识立马出手。
赵禾站在原地没动弹,她知道南越一直跟着自己。可这一次就连赵禾也没想到的是,在锦洲一行人冲自己袭来时,出手的人不是南越,而是一把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长-枪。
一根不知道染过多少敌人鲜血的红缨枪这时候被来人使得猎猎生风,拿着长-枪的人大喝一声,直接挑开了此刻同时压上来的七八把利剑。红缨枪没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一刺一收,一扫一挑,动作都极为干脆,从枪-头传来的力道极大,霎时间让锦洲一群人感到了压力。
这可是真的一力降十会。
当那根红缨枪最后一扫,直接把锦洲几人直接横扫出去后,握着红缨枪的中年男子这才重重将手中的长-枪杵在地上,那瞬间好似这一片脚下的土地都震了震。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娘子,要脸吗!”来人声如洪钟,这语气里已是带着浓浓的杀气。
而这时候看着这一切都赵禾,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出手的人不是南越。
就看着面前这伟岸得像是一座大山的,令人看一眼都觉得踏实的背影,赵禾才不理会刚才对方那句话里有没有什么杀意,她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仪态,尖叫一声,直接冲了上去,欣喜地抱住了面前那道高高大大的身影。
“阿爹!”赵禾眼中惊喜,声音差点都要变了调子。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阿爹会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说前些日子赵禾已经接到了她阿爹的书信,但是她怎么想也觉得赵靖肯定会等上京的一切事情都平定后,才会来福州接自己。可如今,看着深夜出现在福州城中的赵爹,赵禾已经开心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赵靖这时候已经转身,那只粗糙的大手放在了赵禾脑袋上。在面对赵禾时,先前对着锦洲一行人的杀意和怒气转眼间就消失不见,只剩下对女儿的浓浓怜爱。
“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赵靖不满说。
赵禾嘿嘿笑了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公事要处理,我这不是本来打算马上要离开了嘛,总要把在福州最后一点工程看顾好。”
赵靖眼中有些不赞同,就算是在紧急的公事,这福州又不是没不能用的人,哪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