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万寿节,还有一月之遥。
他与折枝,还未分别过如此之久。
谢钰沉默了稍顷,俯身轻吻了吻小姑娘柔软的红唇,在她耳畔轻声道:“我将泠崖留下。你若有事吩咐,可去映山水榭中寻他。”
兔缺乌沉间,又是一夜宵禁时节。
谢钰一身寝衣独坐在长窗畔,抬目看向窗外渐渐浓沉的夜色。
他自桑府中离开时,天穹上的玉兔尚且圆满,如今却已成了单薄的一弯弦月。
而折枝那却音讯全无,既不曾往映山水榭中寻过泠崖,亦不曾差人带来只言片语。
谢钰皱眉。
长窗外微烫的夜风随之拂过他的眉梢,带起几缕墨发散落在书间,模糊了圣贤们留下的字句。
顺王断绝迦南香后,他便回到了别业中,等待那纠缠他多年的梦境与那激烈发作的头疾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