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宫主客气了。”
“外边有弟子候着,公子有何需求,吩咐一声便是。公子请好生歇息,妾身这便告退。”
行了一礼,怜星稍施身法,足不沾地,翩然离去。
目送怜星离去后,倪昆二话不说,将辉夜姬打横抱起,扔进温泉池中。又把纲手、超级少女推进了温泉里,自己三下五除二脱得精光,噗嗵一声跳入池内,哈哈笑道:
“良辰美景,岂能虚渡?格莱西雅,我来挑战你了!纲手、辉夜,给我按住她!”
按照倪氏一门的一贯传统,战胜强敌,大获丰收后的真庆功宴就此展开。
怜星刚刚走出园林,隐隐听到温泉池那边传来的少女惊呼声、嬉笑声,不禁一阵心慌耳热,连忙疾展轻功快步离去。
回到自己住处,坐在一张石椅上,看看自己的左手,又提起裙摆,瞧瞧自己的左脚,怜星不禁好一阵黯然神伤。
这时,外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停在门外,轻轻敲响房门,“二师父,您在吗?”
怜星收拾心情,轻声道:“我在,进来吧。”
花无缺推门进来,行至怜星身前,躬身一礼:
“二师父,大师父的衣冠冢已经立好,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怜星眼神一阵恍惚,想起邀月,心里既有悲哀,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自从小时候,被邀月推下果树,摔残左手、左脚之后,邀月的冷酷残忍、霸道蛮横,便在怜星心中,烙下了深深的阴影。
自那之后,她对邀月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违逆,说是姐妹情深,可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的感情,又有几分是出于恐惧,逆来顺受养成的习惯?
今天邀月惨死,尸骨无存,怜星固然悲痛,可也有一种阴霾尽去,“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轻松释然。
她甚至有一点想放飞自我,从此之后,随心所欲地过活。
不过多年修持的涵养,还是令她克制住了自己。
再者即使邀月烙在她心头的阴影已去,可手足残疾的事实,还是令她心中深藏着一份自卑,令她始终难有真个放飞的勇气。
心中正自百味陈杂时。
花无缺见她怔怔发呆,不禁又轻声问了一句:
“二师父,要去看看大师父的衣冠冢么?”
怜星回过神来,收敛思绪,起身道:“便去看看吧。”
花无缺陪她向着移花宫后山行去。
瞧见她以正常步伐行走时,左脚颇有不便,花无缺忍不住说道:
“二师父,倪公子神通广大,或有办法医好您的手脚旧伤……”
怜星心中怦然一动,眼中隐有波澜,但很快便压抑下来,摇了摇头,轻声道:
“倪公子对我们的大恩,我们已经无法回报,又如何好再去麻烦他?
“再者,倪公子虽有降魔之能,但未必擅长治伤……你去求他,万一他也没有办法,岂不是叫他为难?
“无缺,你的孝心我懂,只是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就不必为这小事,去麻烦倪公子了。”
花无缺讷讷应下,心里却暗下决心,一定要去求倪昆,帮怜星治伤。
至于如何回报……
我花无缺这条性命,以后就交给倪公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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