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说道。
“啊?”貂蝉一怔,只觉纲手此言,简直说到了自己心里。
“别惊讶,我对他也有同感。”纲手双手环抱胸口,叹道:
“他这个人呐,虽然有不少毛病,比如好色啦,好色啦,好色啦……但真的非常可靠。没有他,我早就疯了甚至死了。你刚才心灰意冷,觉得活着比死还要痛苦,一心只求速死,可是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啦?”
貂蝉没有说话,只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又目不转睛的瞧着倪昆,看他消磨血咒,水晶般澄澈的美眸之中,亮点希望之光。
血咒虽然难缠,但终究绝对力量有限,又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在倪昆源源不绝的反五行神雷轰击之下,那化为万千血丝毫芒的血咒,终究是被点点消磨,最后悉数崩溃,消散一空。
将血咒消磨干净后,倪昆方才收了神通,背负双手,朝目不转睛瞧着他的貂蝉颔首一笑:
“貂蝉小姐,血咒已除,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受那血煞圣子控制了。”
血咒已除,我……不再是血魔傀儡了?
听到这句话,感受着元神枷锁尽去之后,那发内心的畅快轻松,貂蝉不禁鼻子一酸,眼睛一热,盈盈珠泪,夺眶而出。
怔怔地看着倪昆,默默流泪好一阵,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嘴唇,带着饮泣之后的甜腻鼻音,俏脸微红地说道:
“倪公子,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嗯,虽然血咒已经拔除,可她现在仍处于捆绑悬吊状态,以一个极羞耻的姿势对着倪昆。
之前她心中灰暗,对未来毫无期待,并且反正是要照司马懿安排,去倪昆身边施美人计的,姿势不雅也无所谓,任他摆布也无妨。
可是现在,枷锁尽去,重获自由,心中有了希望,羞耻感立刻回归,简直一刻都无法忍受此时的姿态。
倪昆呵呵一笑,歉意道:
“貂蝉小姐勿怪,先前为了找出血咒,我不得不用些手段,倒不是要刻意羞辱貂蝉小姐。”
说着,对纲手点头示意。
纲手会意,连忙撤去树藤,将貂蝉放下。
貂蝉雪白足尖轻点地面,站稳身子,理了理被捆绑得有些凌乱的衣襟,掩住走漏春光,对倪昆盈盈一礼:
“多谢公子解救。貂蝉身陷血魔之手,生死不由自主。今日枷锁尽去,复得自由之身。貂蝉纵粉身碎骨,亦会报答公子深恩。”
倪昆呵呵一笑,悠然道:
“我不要你粉身碎骨。貂蝉小姐国色天香,神女下凡,本公子见到小姐的第一眼起,就已下定决心,要将小姐据为己有……”
这番话,他之前已经说过一遍。
不过那时,他只是为了击穿貂蝉心防,在扮演恶人。
而现在,却是发自内心。
貂蝉闻言,娇躯微微一颤,仰起螓首,颇为错愕地看着他:
“公子……莫不是又在说笑?”
倪昆微笑,诚意十足地说道:
“句句发自肺腑。”
纲手双手抱胸,酸溜溜地嘀咕一句:
“你还被封在水晶棺中时,倪昆就大声宣布:这个女人归我啦!貂蝉小姐你以为,你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貂蝉还真就从未见过倪昆这等直面内心欲望,不作丝毫伪饰的坦荡“侠士”,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说他如此作派,不是英雄所为吧,可他又确实看中了自己。
那难道要他故作姿态,明明心里想要自己,却假作大度,才算是英雄所为?
那样子不是虚伪吗?
可说他这就是“英雄本色”吧……
坦荡到近乎霸道,直言不讳地宣布要霸占自己……
貂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倪昆定性了。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魅力,倪昆既有好色之疾,看中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
“公子屡次救世,乃是于天地众生皆有大恩的大英雄,貂蝉乃不祥之人,不值公子如此,恐损公子清名。”
倪昆哂然一笑:
“貂蝉你太自谦了,你哪里不值得我如此?我知你事迹,你这样的奇女子,本该受世人敬仰。而我,又哪有什么清名?倒是好色之名,众所周知。
“再说我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英雄,只是力所能及地做一些事情。对于自己的欲望,我则从不屑于掩饰。我见到你,贪恋你的容颜身姿,心里想要你,便直承心意。
“至于将来世人如何评价,说我见色起意、好色无度也好,又或是挟恩图报、欺男霸女也罢,由得他们去。总之,我是要定你了。”
听了他这番坦荡真诚、又霸气凛然的宣言,貂蝉芳心不禁又一阵悸动,默默凝视他一阵,再不多说什么,径对他盈盈一礼,轻声道:
“既公子不弃,貂蝉愿侍奉公子左右,将此身托付公子。”
倪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