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若真是如此,世间哪还有妖作恶?”
寂真也冷笑道:“妖为何作恶?一无佛性,二为人所迫。世人无数,我佛普度,正为此努力,哪像你啊?不断挑起纷争,你杀来,我杀去,永无尽头!”
“小师父有些危言耸听了。”
“难道小僧所言并无道理?”
林浊江坐到桌旁,吃瓜果,磕瓜子,转过头,看到了陶竹叶,二人相视,交换了一个眼神。
陶竹叶担心道:“沟子表哥,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没事,打坏东西照价赔偿。”
“不行啊,会吓坏爷爷的。”
“那倒是,我看他们要打起来,便去阻止。”
“到时候哪还能阻止啊?我看村里人打起来都是劝阻不了的。”
“有道理。”
林浊江不再看戏,跳出来喊道:“嘿!二位莫吵了,了不起,方老爷也搬家去东南府城好了,区区小妖,还敢去闹腾不成?到时候啊,方小姐修炼有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方家成了修道世家,谁还敢乱来?”
方元煦愣了愣,这法子不错,但还是治标不治本啊,要么猪妖放下仇恨,要么将猪妖杀了,永绝后患。
都是明白人,午自元将根本问题点出,直视林浊江,矛头转移了。
林浊江急忙摆手道:“莫激动,莫激动,我只是提一个建议,二位的方法都是好方法,最好先试试能否感化,若是不能,再动手便是了。说实话,方老爷小舅子过分了些,爱吃肉就抬价,钱多啊?钱多就罢了,这可是给山猪们搞了一个绝户计啊,不管有意无意,总有许多不对,我觉得还是要改,否则谁那么大度?听你们三言两语,威逼利诱便放下仇恨?”
方元煦下意识点头,神色复杂。
午自元还要再说,方意熷忽然道:“就按沟子所说吧!事情就这么定了。爹以前一直想着去县城,府城,如今爹如愿了,还是去东南府城吧,有南元侯在,安全无虞。”
方元煦点了点头,神色感慨,因缘际会,这就要去府城了,还是东南府城,传说中的南元侯的地盘……说实话,还是有点不舍的。
吴馨韫看向林浊江,眼中有些许异彩掠过。
“沟子啊,你师父是谁?这两年你都经历了一些什么?说来我听听,到了何种境界,也说来我听听?”
方意熷忽然看向林浊江,笑容可掬,“我可是相当好奇呢。”
林浊江打了一个哈哈,摊手道:“都跟你爹你弟说了,你回家有的是时间听来。倒是你,在仙门过得如何?炼气八境修为,还不错。”
方意熷惊讶道:“你看出来了?眼神不错。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林清湖快筑基了。”
她观察林浊江神色,却见林浊江神色平静,像是听到了她说她晚上要吃炒白菜一样……
“谁快筑基了?林清湖是谁?他快筑基了,怎么就是坏消息了?”寂真惊讶不已,侧头看向方意熷。
方意熷皱眉道:“关你什么事?”
“小僧好奇,好奇心太重,挠心抓肝,难受啊,小僧必要得知,你快告诉小僧。”
寂真盯着方意熷,一副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方意熷看向林浊江,林浊江耸耸肩,意思明显了,寂真就是这样的秃驴。
方意熷便解释道:“林清湖是林浊江的同村,二人从小就不对付,他入了我们圣銮宗,天赋奇高,若是修为高深,对林浊江来说,岂不就是坏消息了?”
“额……”寂真差点捧腹大笑,扶额走到一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坏消息!快筑基,林浊江危矣?哈哈……我的老佛爷嘞。”
方意熷一脸懵,对林浊江道:“这小秃驴是不是……脑子坏了?”
林浊江点头道:“应该是……”
“你们聊着,我去买菜,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吧。”
陶小桃从屋里提了一个篮子出来,喊了一嗓子。
午自元闻言,微微皱眉,看向吴馨韫,彼此默契相视一眼,午自元便喊道:“婶婶且慢!婶婶不必操劳了,我们正准备去酒楼订桌呢。”
陶小桃愕然道:“那不必了,太费钱,你放心,婶婶的厨艺不比酒楼大厨差。”
“我不缺钱!”午自元摇头道,“婶婶不必忙活了,都一起去酒楼吧,我做东!”
“这……”陶小桃迟疑,似乎有些明白了。
“做东就不必了,我也不缺钱。”
林浊江摆手道,“阁下待不惯,且先走一步,在下就不送了。”
午自元看一眼林浊江,悄悄向方意熷传音:“方师妹,你走不走?不走我便与吴师妹走了。”
方意熷略一犹豫,便传音道:“那你与吴师姐先走吧。”
午自元深深看了方意熷一眼,便推脱有事,向众人告辞,随即与吴馨韫离去。
“爹,你陪娘去买菜吧,红姐,劳烦您走一趟了。”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