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险象环生。
这四剑也在高级剑法之列,运劲用气更复杂多变,更精巧磅礴大气,威力无双。
林浊江如今在练现尘剑,此剑能斩纤尘,专破弱点,若能练成,林浊江的杀力能增强一节。
拔剑一斩,一道剑气凝缩到了极致,掠出数丈之远,力量稍显难控,炸裂开来,将一棵巨树绞成了碎末。
这边动静惊到了两个读书的小姑娘,二人咋舌相视,董玉明惊惧的挪开目光,韦咒则嫌弃的侧目。
韦咒眸光闪闪,心驰神往啊。
董玉明亦是如此。
“好好读书!”林浊江侧目,呵斥一声,继续挥剑。
两个小姑娘哪有心思读书?只能装模作样,看书读书。
如此过了两日,林浊江终于在第三天夜里独自赶往府城。
袁乘颂所作所为,袁宿袖不可能不知道,甚至还是支持者,事情可不会就这么结束了,林浊江要去袁家大开杀戒。
几日的探听,林浊江稍稍了解这个袁家,并不是什么良善之家,即便屠戮一空,他心中也没有什么负担。
董玉明和韦咒被林浊江藏去了山洞,两个小姑娘是想跟着林浊江的,尤其是韦咒,看到林浊江杀人就哇哇大叫,兴奋不已。
这就是一个神经病啊。
林浊江都起过几个念头了,那就是杀人灭口……
……
袁家。
两天过去了,凶手无迹可寻,袁宿袖满心怨怒,已经怀疑是温如照派人来干的了,而他的儿子,遭了池鱼之殃!
这些王八蛋,斗来斗去,真是不知死活,干脆同归于尽好了!
因为儿子的事,他家夫人哭肿了双眼,吵得他不得安宁,脑袋都快炸了。
这天夜里,袁宿袖心事重重,有些不得安宁,心绪不宁,坐在院中,神色苦闷。
作为一家之主,权贵人物,有妻有妾,儿女都有几个,可唯独袁乘颂最优秀,最得他欢心,这个儿子死了,如剜心肉,苦闷不已。
袁宿袖越来越心绪不宁,起身踱步,喃喃道:“莫非南元侯准备对宋府君下手了?怎么办?我该站哪一方?若是站错队,可是祸及全族的啊!”
到了下半夜,袁宿袖准备休息,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忽然涌上心头,便陡然仰首望去,一道身影飞坠而至,落在了他的面前。
袁宿袖毛骨悚然,看清来人,是一个清秀男子,年纪轻轻,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但眼神清澈,又有些深邃,似乎蕴藏了幻明幻灭的一方世界。
“你是谁?想干什么?”
袁宿袖后退一步,冷然问道。
“林浊江。”
“林浊江?”
袁宿袖皱眉,这个名字非常熟悉,猛然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精神一震,颤声道,“你!你是嘉钟县,虎阳镇江湖村那个?那个林浊江?”
林浊江点头道:“是我。”
袁宿袖失声道:“我儿是你杀的?”
“是我。”
“你!”袁宿袖双目赤红,透着仇恨的光芒,厉声道,“你杀我儿子!你杀了我儿子啊!哈哈哈……你又来杀我了?”
林浊江冷笑道:“难道我不该吗?杀手,偷心贼,暗杀我也就罢了,却对我姐姐下手,手段恶毒,欺人太甚,此仇焉能不报?”
袁宿袖眼瞳微缩,失魂落魄,喃喃道:“是啊,可不就是如此吗?”
他忽然一翻手,手上扣着一枚符篆,爆发一股旋风,犹如陀螺钻头往林浊江的心口卷去。
这是风属性符篆,可攻杀筑基圆满,风迅而猛且无形无相,无孔不入。
袁宿袖爆发突兀,风闪凌厉,让人防不胜防,林浊江纵然有所防备,怕也是要被攻击到,好在,他有天蛊珠护体,又早有防备。
一道灰色光幕挡住了陀螺般飓风的冲击,林浊江跃起挥剑,天流一线,剑光一路斩到了袁宿袖的近前。
太厉害了!袁宿袖连连后退,面色难看,这都弄不死这个王八蛋?
袁宿袖口中忽然发出阵阵尖锐的长啸声,声音急促,一节一节紧凑,令人听得心慌心悸。
一道道身影起起落落,从四周蜂蛹而至,刀光剑影,汹涌如潮。
林浊江笑道:“都是你家走狗吧,来得好!”